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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夏疏桐比劃了比劃手上的槍：“他說下次來就教我打槍。媽媽你會不會打槍？”

“媽媽不會。”

“那為什麼小魚兒叔叔會？”

“他。。。”夏雲竹停頓片刻：“他做過當兵的人。”

“真的！”夏疏桐高興地大聲道：“那我以後要像小魚兒叔叔一樣！。。。媽媽。。。”

“嗯？。。。”

“我喜歡小魚兒叔叔。。。比喜歡江叔叔還喜歡。”

“我知道。”夏雲竹輕撫著他的頭髮，柔聲道：“媽媽知道。”她也知道等夏疏桐懂事後，周子渝和他的關係會給他帶來困擾，可是她不能不讓周子渝見他。周子渝並沒有說對，她並不是只選擇做正確的事情，她也會有無奈和妥協。

×××

夏雲竹靠在床頭備課，看書是她這兩天唯一爭取到的權利。她打算明天就回學校，馬上就期末考試了，她不能耽誤學生太多課，才不管方暮遠怎麼跳腳呢。想到這裡，她抬眼看了看方暮遠，見他正對著電腦螢幕，眉頭輕蹙。

為了陪她，他沒有去書房，把電腦帶到臥室。他上方有一盞小燈，橘紅色的光打在他臉上，更顯得眉目如畫，如夢似幻。夏雲竹凝視著他，心裡嘆息一聲，他長得還真好看，簡直有點令人神魂顛倒。

感應到她的目光，方暮遠從螢幕上抬起眼，朝她笑了笑，坐到她身旁：“怎麼了？”

夏雲竹放鬆身體靠在他肩頭，嘆息一聲：“暮遠，結婚吧！”

沒有什麼比聽到這個更讓方暮遠震撼的，他身體一震，猛地坐直：“什麼！？”

夏雲竹看著他，輕笑一聲：“你不願意？”故作懊惱道：“我可只有勇氣求一次婚。。。算了，當我沒說。”

方暮遠瞪著她，捏著她的肩膀恨恨道：“你知道我怎麼想的！你知道我怎麼想的！你怎麼可以這麼氣我！？”

夏雲竹咯咯笑著倚在他肩頭：“答案呢？”

方暮遠把她摟在懷裡，抱得緊緊的，喃喃道：“你知道的！。。。雲竹，我簡直太幸福了。”

夏雲竹淡淡一笑，原來人們都是喜歡形式的，薄薄的一紙婚書竟會有這樣的不同。她知道他的心病，如果能為他解決這個問題，她願意做。

“雲竹。。。”方暮遠猶豫片刻問：“你怎麼又會願意結婚了？”

夏雲竹看著他笑：“我的觀點並沒有變，不過我愛你，如果你想結婚，我就願意。”

方暮遠不知道該說什麼，只知道緊緊地抱著她。他想，他真是傻，成天想東想西，她當然愛他，她願意為他做她不喜歡的事，她自然是愛他的。

C國總統府。

利比文的案頭送上來一份報告，裡面是一份剪報，上面一小角有一份啟事“方暮遠夏雲竹啟事：我倆已於XXXX年X月XX日結為夫妻，謹告親友。”

利比文把這短短的三十個字仔仔細細地看了兩遍，將剪報放入一個資料夾，臉上帶著一個恍惚的笑容。這個小豬，她終於學會了妥協，可是和他在一起的她永遠是那個只憑著喜好做事的小豬。

利比文手按在心口，隔著衣服他都能感覺到心口的那個“竹”字，刻得那麼深，永遠也無法磨去。他一點一點地回憶著從前，回憶著他們初見時那個朝他俏皮地做鬼臉的輪滑少女，那個騎著雷鳥如風般不羈的少女，那個眼神如星辰般清冷嘴角略略抿起的驕傲的少女，那個看著他時整個宇宙都不在眼中的少女。他也忘不了那個在硝煙瀰漫的戰場上苦苦找尋他的女子，忘不了當他徘徊在生死之間時她那一聲聲急切的呼喚，忘不了他們重逢時她那仿若重生般的喜悅，可是他最忘不了的還是當他推開她的手時她唇邊悲愴悽慘的微笑。

曾經握著她的手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