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魚和白勝男兩人和幾名親信屬下在帳內,這才說起先前去湘軍主帥大帳的事情。

白勝男本以為李觀魚這次被曾國藩召往前去定然會是好事,哪料到他居然會差點得罪了曾國藩回不來,覺得十分意外,秀眉立即蹙起,問道:“師兄,那個曾大人官位架子真大,你本想向他投靠,他卻派手下人圍攻捉拿你,是不是有些太沒有道理了?”心底不免有些氣憤。

聽了她的話,李觀魚沒有多說什麼,臉sè默然。

左宗棠見她沒有跟著兩人過去,不太清楚其中的情形經過,淡然一笑,說道:“曾大人是朝廷大官,身份地位和我們不同,自然所作所為和咱們想的也不一樣,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追究多提了。”

白勝男本來憤憤不平,聽了他的話,不說什麼了,轉頭又瞧向李觀魚。

李觀魚這時對左宗棠拱手一禮,道,“左大人,你這次一番好意推薦我前來著實費力良多,我卻差點將你也連累進去,實在過意不去。”

左宗棠聽了他的話,輕輕擺手,心底只能苦笑,表面卻對他一笑,“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還多說其他幹什麼,所幸曾大人最後也沒有過多計較,咱們兩人能夠安然回來便是大幸事。”

李觀魚知道自己和曾國藩頂鬥相爭也差點將推薦他的左宗棠連累進去,這次他把自己向曾國藩推薦本是個絕好機會,只可惜自己當面惹惱了曾國藩使得最後事與願違,大大辜負了左宗棠的好意。他不過一個學武人,沒什麼功名地位,左宗棠能夠這般看重對待他,著實少有,想到這裡更是感到十分歉然,“只怪我辜負了大人好意,這番恩情自當記在心底,rì後盡力還報。”

“誒,你這話就是見外了,你我知己相交都不是一般熟悉人了,這些話不說也罷。”

李觀魚卻一抱拳,“大人說是這麼說,不過這番相助恩情少有,我定當記在心底。”

左宗棠見他這麼看重自己對他的恩義,輕輕一笑道:“這次事情本是我力所能及算不了什麼,我也是恩怨分明之人,若說咱們兩人之間的恩情,細細計算的話,其他的不說,當初在武昌大戰的時候你在陣上親自出手救過我兩次xìng命,就這兩條命,份量就極重,其他的還多說什麼。”

李觀魚眼神微動,這才又想起當初出手相救他的事情,想不到左宗棠也對恩情看得這般清楚,只不過心底知道表面不說罷了,見他既然這般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左宗棠思慮了一下,道:“曾大人雖然寬容大量,沒有計較你的得罪,不過如今咱們畢竟是在對方的地盤,停留的時間長了恐怕事情多變,我看不如及早離去。”

李觀魚聽他準備離去,問道:“咱們何時動身?”

“越早越好,總之不在這裡久留就是,曾大人既然已經先前在大帳直接對咱們下了逐客令,那也不須再向他請示什麼,直接快速動身離開軍營就是。”

白勝男見兩人剛剛回來,話沒有說多少就要準備離開,覺得行動速度太快了,有些奇怪。

這次,左宗棠和李觀魚兩人得以全身回來也算僥倖,除了曾國藩欣賞李觀魚的武功感到此人還是能為自己所用,留下餘地,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曾國藩也不是普通人,他雖然有些清廷官僚的作風可是行事向來有分寸把握,沒有因為一時氣怒過於追究對方的當眾得罪之處,若是換成其他清廷大官,只怕李觀魚必然今rì討不了好去。

不過,左宗棠卻是另有心思,這裡畢竟是曾國藩的湘軍大營,處處是其手下軍兵,他本想向其推薦學武人才為湘軍效力卻料不到最後弄得不歡而散,曾國藩雖然饒恕了他們兩人但定然心底不會痛快,所以,他始終覺得心底有些不安,擔心夜長夢多有其他意外,還是速速離去為好。

如今,京中對他的調令已經下達,他在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