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姜斐卻十分冤枉,他走了一半莫名其妙的被何意攔住。姜斐見對方佩戴的面具與阿苒相似,渾身卻散發著一股冷冷的殺意,雖然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臉上還是面不改色,義正言辭道:“你也是想讓本大爺替你帶路上山的麼?按照谷中規矩,這算是舞弊,這樣的活兒我是不會接的。”

何意冷冷道:“她給你什麼條件,我就給你什麼條件。”

姜斐見他一語道破,索性也懶得裝了,笑嘻嘻的搖頭道:“她給我的條件,你給不了。再說,本大爺只喜歡女人,不喜歡男人。”

他話音未落,眼前便是一道勁風襲來。

何意本來就不是想讓他帶路,只是想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什麼,此時聽了這話,心下不由勃然大怒。

姜斐大吃一驚,整個人連退數步,待看清何意手中之物後,不由哼了一聲道:“你這人好沒道理,一言不合上來開打也就算了,拿把木劍算什麼,看不起我麼?”

何意雖然已經突破了第六層,但左手畢竟不如右手靈便,經過了幾個月日夜不斷的練習,他的劍術水準已經勉強恢復到了第二層。以他的內力,只要經脈暢通,僅以劍氣就可以傷人。姜斐話還沒說完,身前的草地忽然齊刷刷的矮了一片,赫然是被對方的劍風掃過的模樣。他這才知道厲害,隨手捏破一枚藥丸,對著何意撒了過去。

只見一陣煙塵暴起,正巧將迎面飛身掠來的白影困在其中。

少年翻了個筋斗落在樹上,得意洋洋道:“這枚十里*香乃是本大爺精心配製而成,重者立撲,絕無例外。”姜斐這個“外”字還沒說完,就看到那道白影穿過煙塵,飛身朝自己一劍刺來。

姜斐心中暗罵一聲倒黴,整個人順勢後仰,僅靠雙腿倒掛在樹上。堪堪躲開了那一劍,口裡大叫道:“你用面具遮著臉,手裡還拿著劍,老子什麼也沒有。這不公平!有種脫光了,咱們決一死戰!”剛說完,屁股上又被一陣劍風掃過,只聽“嘶啦”一聲輕響,少年的臉色頓時煞白,連忙從樹上一躍而下,雙手捂住屁股,朝何意破口大罵道:“你還要不要臉,都說了打人不打臉!啊,不對。打人不打屁股!反正老子的屁股就是臉,你怎麼能隨便動手?”

何意這一劍落空,臉色比姜斐還要難看。他苦練了幾個月,沒想到動作還是如此之慢,連這麼一個三腳貓功夫的少年都制不住。心中一時氣血翻騰,只能喘息著左手以劍拄地,咬了咬牙,轉身挺劍又向他刺去。

姜斐見何意緊追不捨,他輕功不及對方,施毒對方又聞不到,只能哭喪著臉捂著屁股。求饒道:“好啦好啦,你贏了。別打了,我帶你上山就是。”

他不知何意雙耳不能聞,他明明都已經服軟了,見對方似是仍是不罷手,饒是姜斐脾氣再好。也有了幾分火氣,當下恨恨道:“既然如此,老子就陪你玩個夠!”

姜斐正想著該怎樣繞路繞死他,忽然腦中一個念頭火石電光的一閃而過,他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一面故意回頭衝著何意扮了個鬼臉。叫道:“原來你喜歡她啊,可惜她卻註定不是你的!我們谷主早就將她定給我了,本大爺原本還在考慮中,現在想想,若是讓給了你,那才真正是糟蹋了人家。好歹也是個花朵般的小姑娘,還不如老子自己笑納了,就當日行一善罷。”

他說這話本是故意噁心對方,誰知卻結結實實的正中何意心底痛處。何意的心境本來就有些不穩,此時為了追趕姜斐,全身真力快速流動,氣血翻湧之下,更是雪上加霜。當下眼前一黑,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姜斐沒想到自己一句話說出去對方就跪了。他雖不喜歡何意,但有這傢伙在,他才有理由拒絕祖父的逼婚。要是這傢伙掛了,那個阿苒知道她沒了下家,硬是要反悔嫁給自己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