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傅希堯沒送夏小冉回學校,而是帶她到了他位於市區的一處私人寓所。

對著寬敞靜謐的房間,夏小冉剛壓下去的害怕又猛然地升起來,她忍住暈眩,緊張地顫著聲音:“傅先生,我,我要回去。”此刻她覺得身上的每一處都燃著一簇簇的火苗,渾身卻疲軟無力,幾乎連站都站不住,而且傅希堯炙熱的眼神更讓她覺得危險加劇,儘管他才剛幫了她。

傅希堯似笑非笑,毫不溫柔地扯著她的手臂來到落地鏡前,指著鏡子對她鄙夷地冷諷:“回去?就你現在這模樣想去哪裡?真想被人當場辦了不成?”

“不……”夏小冉睜大眼,愣愣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衣衫不整,面色緋紅,如斯妖媚跟歡場裡的小姐有什麼不同?這還是原來的自己嗎?她不敢相信地把臉埋在手心裡悽悽地嗚咽著。

傅希堯不耐煩極了,把她拉到浴室,開啟花灑將冰冷的水當頭澆到她身上:“你先清醒清醒再說吧!”那種酒局的酒水多半都放了興奮催情的藥,也不知她到底喝了多少,只好先用冷水降下火。

他從浴室出來,見自己也一身狼狽,就到了隔壁的主臥洗了澡,想著要拿套換洗衣服給她,就叩了叩浴室的門,他皺著眉等了好一會,發現除了潺潺的流水聲竟沒有一絲的聲響,這才覺得不妥,他暗咒一聲用力把門撞開,卻又當即愣在那裡。

夏小冉站在淌著冷水的花灑下一動不動,眼睛緊緊地閉著,她身上的裙子早就被水打溼了,不知什麼時候鬆開的長髮溼漉漉地緊貼著纖細的腰身,凸顯出她靈動婀娜的曲線,她卻像沒了知覺似的,浴室裡一片死寂的沉悶。

那一刻,傅希堯腦海裡只想到了兩個字,妖精。

真是該死地吸引人!身體的某處很快就起了反應,他深呼吸一口氣壓住衝動,啞著嗓音低低喊著:“喂!”

夏小冉慢慢抬起頭,沒有焦距的視線茫然地望著他,等看清楚他是誰的時候,全身泛起了徹骨的寒意,她驀地尖叫一聲,在他毫無準備的瞬間推開他直往外衝去。

他怔忡了一下,眼疾手快地攔住她:“你要去哪裡?”

此時夏小冉渾身的肌肉繃得緊緊的,朝他又踢又打,像只負傷的小獸在不停地咆哮著:“放手!放手!別碰我!”

夏小冉那瘋狂的樣子是從未有過的尖銳失控,她每每一想到今晚上的事就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二十一年來從沒受過這樣的侮辱,她只想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別的她什麼都做不了,該死的她什麼都做不了!

她的花拳繡腿傅希堯還不放在眼裡,他沒鬆手,只神色平靜地打量了她好一會:“要我放手可以,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想做什麼?”他不可能讓她這樣跑出去的,這不是找死嗎?

“我要離開這裡!”夏小冉面無表情地大吼著,“不需要你惺惺作態裝好心!你們這些人無恥得令我覺得噁心!”她方才想起來王嵐是他的表妹,他們這些人也不過是一丘之貉,披著貴族的外衣愚弄別人,她豈會再傻傻地相信他?

無恥?噁心?簡直荒天下之大謬!他開了一天的會,氣還沒帶歇一會地就巴巴著跑去替她解圍,結果就換來這兩個詞?真是不識好歹的女人!

傅希堯危險地眯起眼,步步逼近她,她一個踉蹌倒在身後的沙發上。

“我無恥?”傅希堯挑起眉陰鬱地冷笑著,“哦,我懂了,在你眼裡就只有邵峰高尚對不對?那你有事的時候他在哪裡?還不是我這個無恥的人救了你?而且你別忘了,他也是我們‘這些’人中的一個。”

夏小冉漲紅著臉反駁:“邵峰跟你們不一樣!不一樣!”她愛的邵峰溫和儒雅,怎麼會跟他們一樣齷齪不堪?

“很好,呵呵,很好。”他心中升起了莫名的嫉妒,既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