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聞言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這個傢伙,還真是……

而朱無視與曹正淳卻是心下暗暗驚懼,果然是徹徹底底的控制,無論歐陽飛問什麼,無論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不會有一絲遲疑,完全照實明言。

歐陽飛看了看曹正淳,咧嘴一笑,又問道:“你覺得曹正淳曹督主此人怎麼樣啊?”

曹正淳兩眼一瞪,死死盯著那小太監,朱厚照似笑非笑的看了曹正淳一眼,重新看向那小太監,他倒是很好奇,這小太監會如何評價曹正淳。

卻見那小太監依然毫無所覺的道:“曹督主平日囂張跋扈,目中無人,除了對皇上太后等主子們,對誰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對小的們更是想打就打,想殺便殺。”

“但是他掌管東廠與錦衣衛,誰都不敢得罪他,許多人都說,他想做九千歲。”

曹正淳目瞪口呆,渾身抖若篩糠,朱厚照臉色已經黑了下來,朱無視則是快要忍不住心底的笑意,浮現到臉上了,好在他多年養氣功夫不是假的,硬生生給忍住了。

而朱厚照沒叫停,歐陽飛也不住口,繼續問道:“何謂九千歲?”

小太監依然愣愣的道:“九千歲是說,皇上是萬歲,他九千歲,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嘭!”

“夠了。”

朱厚照聽到此終於忍不住一拍桌子,怒喝出聲,曹正淳一個激靈,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喊道:“冤枉啊皇上,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奴才可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呀!都是他們在底下胡亂編排奴才,請皇上明察。”

此時曹正淳心底有不下萬頭某種神獸奔過,原本他就是怕找自己手底下的太監來,會無意中說出他什麼秘密,對他不利,所以專門找了個孫公公手下的太監來。

誰知道這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些該死的混賬,竟然在下面如此編排我,難道我做得有那麼明顯了嗎?連這些混賬東西都能看出我的想法了?

朱厚照冷冷瞥了曹正淳一眼,走到那個小太監面前,對歐陽飛問道:“歐陽飛,朕問他話,他會不會答?”

歐陽飛聞言對那小太監道:“小鄧子,皇上問你話,你照實回答。”

“是。”

朱厚照見狀,滿意的點點頭,沉聲問道:“你剛才所言,是有確切證據,還是胡亂編排?”

小太監毫無所覺的道:“並無證據,只是大家看曹督主的言行,如此猜測的。”

曹正淳渾身一鬆,幾乎癱倒在地,朱厚照冷哼道:“日後不可再胡亂造謠,否則定斬不饒。”

“是。”

朱厚照走回曹正淳面前,冷冷道:“今日算你過了一關,你雖無犯上之心,囂張跋扈卻也是真的,下面的人都是如何看待你,你今日聽到了吧?”

朱無視也輕嘆一聲,不輕不重的補了一刀,道:“曹公公啊曹公公,皇上自己向來都是平易近人,愛民如子,沒想到你竟仗著皇上的信任如此行事,豈不是給皇上抹黑?”

曹正淳心下大恨,此時他心底對歐陽飛的殺意已經盈沸,可面上卻不敢表現出絲毫。

哭喪著一張臉,俯身叩拜下去,泣道:“奴才該死,奴才狗仗人勢,仗著有皇上撐腰,便胡作非為,奴才已知錯,日後一定痛改前非,還望皇上恕罪。”

朱厚照聞言氣一下就消了下去,這老小子說他狗仗人勢,便是把他比作了自己的狗,這話沒有任何人會不愛聽。

他明言他敢囂張跋扈,皆因有自己撐腰之故,這表示他很清楚他的權勢是誰給他的,這也讓朱厚照十分滿意。

當下冷冷道:“這次就算了,若日後朕再聽到有人說你囂張跋扈,草菅人命,朕就調你去御膳房給朕做飯去。”

曹正淳感激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