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難怪田伯光會栽在華山,擁有此等輕功絕技,什麼萬里獨行,簡直是魯班門前弄大斧,關公面前耍大刀。”

便在歐陽飛躍入場中後,華山門下個個展開輕功奔向擂臺,一時間,場中只見殘影片片,亂欲迷人眼。

“唰唰唰……”

殘影閃爍間,圍住嶽不群與歐陽飛的嵩山弟子們發現,他們已頃刻間被數十華山弟子包圍,這寬闊的擂臺上,幾乎快要擠滿了人,不由個個臉色發白,毫無血色。

他們也不想想,這裡可是華山,居然在這裡包圍人家掌門人,簡直就是找刺激。

“住手。”事情發生得太快,左冷禪因傷勢過重,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此時,他才意識到,這裡是華山之巔,不是他嵩山封禪臺。

況且就算在嵩山,此時也絕對不能對嶽不群動手,否則嵩山派,便真的要因他而毀於一旦了。

“咱們比鬥前便……便已言明,我與嶽師弟比鬥,乃是比武……切磋,沒有……沒有仇怨,生死……各安天命。”

“我之前……鬼迷心竅,竟想要……想要以傷換命,殺死……嶽師弟,逼得嶽師弟……失了分寸,錯手殺了我,也算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呼呼呼……”

左冷禪的瞳孔漸漸開始渙散,說完這幾句話,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雖說不拔劍一時半刻死不了。

但要知道,嶽不群這一劍刺下去時,劍上還附著了一股嶽不群的真氣,那對心臟的破壞,幾乎不在直接刺穿心臟之下。

“大丈夫……言而……有信……嶽師弟武功……遠勝……遠勝左某,大夥兒……自當奉他為……為掌門,豈可更有……異……言……”

說完最後一句話,左冷禪瞳孔擴散至最大,整個身體便僵在了丁勉懷中。

群雄見左冷禪之前雖然幹出了卑鄙無恥的事,但臨死前倒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不失為一代豪雄,之前或許真的只是一時好勝之心過盛,鬼迷心竅罷了。

左冷禪以自己的死,稍稍挽回了嵩山派的顏面與聲譽。

但方證沖虛解風以及其他有識之士皆能看出,左冷禪此舉不過是為了保全嵩山派而已。

很簡單的道理,此處乃是華山派的地界,以華山派如今的強盛及江湖中的人際,別說嵩山派只來了寥寥二十餘人,便是舉派前來,也必然討不到好,很可能就此覆滅。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左冷禪的確是個真小人,但也不失為一個合格的掌門人。

嶽不群見狀,嘆息一聲,對著左冷禪的屍體抱拳一揖到地,隨即起身,從容往擂臺邊緣行去,攔路的嵩山弟子沉默的讓開了道路。

掌門遺命,奉嶽不群為五嶽派掌門,他們哪怕再不願,也不能違逆,否則,就是對亡故的前掌門不敬。

所以說,古人的迂腐有時會壞事,但有時卻反而好處不小。

歐陽飛見此,也對華山派門下眾弟子一揮手,眾人魚貫下了擂臺,跟著嶽不群歐陽飛回到華山陣營。

嶽不群臉色沉重,對眾武林同道做了個団揖,沉聲道:“諸位同道,在下與左師兄比武較藝,原盼點到為止,但左師兄武功太高,嶽某不得不全力以赴。”

“危急之際,在下但求自保,出手失了分寸,以致左師兄身隕,在下心中好生不安。”

說到這,嶽不群對自己門下弟子陸大有吩咐道:“大有。”

“弟子在。”

“給左掌門準備一口上等棺木與馬車,好方便送左掌門靈柩回嵩山。”

“是,師父。”陸大有自領命而去。

眾武林同道聞言,心下暗暗點頭,方才事情如何,大家有目共睹,左冷禪可說是咎由自取,自尋死路。

而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