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歐陽飛電話響了起來,詫異的舉起來一看,卻是張成琨。

這部電話中只存有父母與小妹,以及申字十二號小隊隊員的聯絡電話,知道他這個號碼的也就這些人。

歐陽飛接起電話,調侃道:“喂,老張,這個時間你不摟著老情人睡覺,給我打什麼電話?”

“大飛,出來陪我喝酒。”

張成琨的聲音有些低沉,那邊十分喧囂,還有節奏強烈的重金屬音樂不斷傳來,歐陽飛怔了怔,沉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我現在就想好好喝一頓。”

歐陽飛聽出,張成琨似乎是在壓抑著什麼,當下不敢大意,道:“好,你在哪?”

“武侯區,內雙楠,酒吧一條街,本色酒吧。”

“知道了,馬上過來。”

歐陽飛穿上外套靴子,離開酒店,打了個計程車,往酒吧一條街而去。

半個多小時後,歐陽飛趕到酒吧一條街,花了十幾分鍾,總算找到這家酒吧。

推開酒吧大門,一陣動感十足,震得心臟都跟著咚咚跳的音樂鑽進耳朵,間或還夾雜著有節奏的唧唧嘎嘎聲,那是DJ在打碟。

MC不時跟著音樂嚎叫著一些帶動氣氛的話語,舞池中無數紅男綠女在裡面縱情搖擺。

歐陽飛微微皺了皺眉,他不喜歡這樣嘈雜的環境,作為一名狙擊手,他需要時刻讓自己保持沉靜,而這樣的環境,顯然根本無法讓人沉靜下來。

歐陽飛一進入酒吧,立刻吸引了許多夜店女郎的目光,他那俊朗果毅的相貌與氣質,均稱魁梧的體形,銳利無匹的眼神,無不散發著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吸引著這些寂寞空虛冷的女人們向他靠近。

夜店女郎有兩種,一種利用自己的皮相美貌在夜店釣凱子賺錢,另一種是本身就很有錢,卻十分空虛,經常泡吧尋求刺激。

而以歐陽飛的外形與穿著,無論哪種夜店女郎,對他都十分有興趣。

進入大門,立刻有侍應過來湊到歐陽飛耳邊詢問諸如“先生幾位”或“先生定好位子了嗎”之類的話。

歐陽飛無奈的湊到侍應耳邊道:“我朋友在這,已經有位子。”

侍應點點頭,問明桌號後,侍應便帶著歐陽飛繞過舞池,往張成琨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這是一張比較靠角落的卡座,張成琨獨自坐在沙發上,茶几上擺放著一打啤酒,已經空了大半。

“先生您要喝點什麼?”歐陽飛坐下後,侍應隨口問道。

“半打啤酒,謝謝。”歐陽飛從兜裡掏出幾張兌換好的華幣放到侍應手中,這種夜店通常是先付錢後上酒的。

打發走侍應後,歐陽飛這才湊到張成琨耳邊問道:“你這究竟是怎麼了?怎麼這幅德性?”

張成琨沒說話,也不用開瓶器,直接徒手揭開一瓶啤酒的蓋,塞到歐陽飛手中,用自己的瓶跟他碰了一下,隨即仰頭便灌。

歐陽飛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同樣仰頭喝下半瓶,罷了,他想說的話,自然會說,既然不想說那他也不問了,陪兄弟共謀一醉便是。

不一會兒,侍應送來了歐陽飛的半打啤酒,兩人就這麼安靜的喝酒,也不說話。

況且這震耳欲聾的DJ舞曲也讓他們聽不清什麼,總是湊到耳邊說話沒什麼意思,不如不說。

默默的喝了一會兒,桌上的啤酒也喝得差不多,張成琨又叫了一打,而此時,一支DJ舞曲終於結束,音箱中響起了舒緩的輕音樂。

舞池中狂舞的男女各自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前來獵豔的男士開始四處遊走,與自己看上的目標搭訕,當然,釣凱子或尋刺激的女子也一樣。

諸如“帥哥,可以請我喝一杯嗎?”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