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個小崽子還看不上老子?老子可是上過城頭的功勳老卒。豈是你一個小崽子看不上的。既然你力氣大,就去糧草營,當個槓力吧!”

戰孤山的一個眼神,就讓他成了豬狗不如的糧草營的槓力。沒有軍服、沒有武器。除了一塊破木牌子。別的什麼也沒有。

一身破袍子的戰孤山,一到糧草營,就被派去搬運糧草了。這一干就是七八個時辰,沒有休息的時間,沒有飯食可吃。

直到深夜時分,糧草搬運完後,營官隨便的丟了幾袋乾糧,就匆匆的離去了。幾十個剛剛搬運完,數百萬斤糧草的槓力,默默的上前,開始分發乾糧。

戰孤山這個新丁,又被欺負了,半個硬的跟石頭似得乾糧,就是他辛苦一天的酬勞。一個個槓力,快速的解決完食物,席地而臥就這麼在露天地裡睡起了大覺。

戰孤山試著嚐了嚐,那半塊乾糧,一股黴爛味,頂的他直接將嘴裡的垃圾吐了出來,看來今天只能餓著了。

戰孤山學著那些槓力,席地而臥,開始了在軍營的第一夜。

被一眾槓力,趟的有些泥濘的土地,潮溼而冰冷,要是普通人的話,這一夜就會屍挺當場,我們的長生王戰孤山,也是強忍著不適睡下了。

剛剛迷糊了沒有半個時辰,一陣鑼鼓驚醒了,一眾糧草營的槓力,朝廷犒軍的十萬頭肥羊到了,人手一把尖刀,小長生又開始了屠夫生涯。

幾十個人,十萬頭肥羊,一天的功夫宰殺處理乾淨,一個人就是大幾千頭的任務。他們不斷重複著,放血、剝皮、處理下水、分割骨肉。

肥美的羊肉,被守城軍團的軍需官領走了,骨頭和好的下水,被輔兵營的軍需官領走了。羊血也是好東西,被輜重營的軍需官帶走了,留給糧草營的只是些狗都不吃的腌臢貨色。

就這些東西,還是幾十個糧草營的槓力們分食,將近十個時辰的勞作,只換來破鐵鍋裡,腥臊的下水,戰孤山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這糧草營的槓力們,卻是樂滋滋的望著鐵鍋裡,不斷冒起的熱氣,一個個眼裡冒出的都是希冀的神光。

還是被欺負,望著面前鐵鍋裡,帶著口水的渾濁肉湯,咱們的長生王戰孤山,有些忍不住了。

這尼瑪叫什麼事,上城頭血戰,也比做這勞什子槓力要好得多,兩天睡了半個時辰,水米未進,髒活累活倒是幹了不少,這尼瑪就不是人乾的活。

將手伸進懷裡,從納天環裡取出了幾塊,大衍特製的軍糧,長生王戰孤山,頭一次做賊似地,進了一餐飯,偷偷摸摸的喝了一皮囊水,戰孤山又掏出了幾塊軍糧,默默的走到一個跟自己差不多,老受欺負的老殘廢面前。

“老哥!這是我從軍時帶來的乾糧,墊一下肚腸吧!”

那老殘廢也不猶豫,抓起拳頭大的軍糧,兩口一個,瞬間吃了個精光。

見老殘廢吃完,小長生這才開了口:“老哥,做糧草營的槓力也算是從軍?”

“屁!這裡哪有從軍的,小哥你是被溜達了吧!得罪什麼人了?”

那老殘廢得了吃食,也是和長生王戰孤山,說起了話。

“我沒得罪人啊!家鄉招兵,為了混口吃喝,我就報名了,沒想到就被分到了糧草營。”

小長生有些鬱悶的說道。

“人!沒有來糧草營的,這些槓力都是流放到畢福關的囚犯,在畢福關糧草營的槓力,他就不是人!”

老殘廢的話,讓小長生不禁怒火中燒:“那個兵站的殺才,竟敢如此戲弄老子,將老子當犯人了,真真是該死,我說這兩天干的都不是人活呢!”

“原來是得罪了上官,你小子完了,不在糧草營累死,就是在糧草營餓死。哪天營官忘了給吃食,咱們被餓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