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了一支,放在鼻子間聞了聞,說:“這花真香,像你身上的。”

她像是被刺了一下,猛地抬起頭問:“是不是所有你認識的女人你都會用這種謊話來騙取她們的歡心?”

他懵懂了一下,笑笑說:“一支花而已,何必這麼大的反應。”

她借題發揮,為他的死不悔改,說:“花又怎麼樣,它也有生命!小孩子都知道善待生命。”

他看她一本正經的模樣,有些惶惑,但還是說:“你說的是,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這樣是怎樣,她沒有問,心裡翻來覆去的想,自己為什麼還要生氣,他怎樣哄女人的和她都再沒有半點關係。

心情有些煩躁,她側過頭看月影下的那一大片白色的花海,睫毛低覆著,花影參差得落在她的臉上,有些動盪,像是她的心。

他默默地看著她,並不說話。

她回過頭來發現了,有些慌,說:“你看我幹什麼?”

他說:“覺得你很美。”

她嗤之以鼻,說:“這話對多少女人說過。”

“你是第一個,信不信由你。”他沒有撒謊,此刻月光映照在她的臉上,更顯得她的眼睛水光瀲灩的,可她偏就不自覺。

有點傻的女人,從她的眼神裡,他不相信她會移情別戀。

雖然也生過悶氣,尤其是那晚她撲進蕭逸城的懷裡,後來一想,她很可能是摔倒了,這個女人,總是冒冒失失,跌跌撞撞。

忽然就清明瞭,他心無旁騖,把東哲的事處理完之後,便想飛去北京看她,可顧海原的電話來了,說妹妹回了成都,他一想,這樣更好,到成都見她,順便還能處理一下集團方面的事務。

她更亂了,站起來說:“走吧,很晚了。”

“笑笑。”他叫了一聲,很快地拉住了她的手,自如地一帶,她已經在他懷裡了,突然與他的目光相遇,她呆了一下,卻無法移開自己的眼睛。

風很冷,身體卻漸漸暖了起來,手心裡的暖和身體的溫度交織在一起。

他低頭吻她,她錯愕著,卻掙不開他禁錮的手臂,只能倔強的緊閉著嘴唇,他卻用牙齒輕易地就叩開了她的唇,她痛了一下,被他連同舌尖一起吮了進去,不知道什麼吻法,讓她痛,又讓她依戀……,感情也一步步淪陷。

她心裡很清楚,只要對他還有感情,迷失是遲早的事。

很恨自己,卻又沒有絲毫的辦法。

倒是他,在鬆開她之後目光閃亮,說:“笑笑,你還愛我!”那聲音像是要飛揚出去。

她卻很悲哀,把視線別向一側,說:“那你呢?”

“我……”他沒有說下去,而是把她的頭扳了過來,說:“看著我,你這樣的神情,好像我欺負了你。”

她更是心亂如麻了,推開他的手,低著頭往前走,走得很快,就這麼出了遊園,在十字路口站住,看著滿街的車燈與霓虹,悲哀襲上心頭,突然就覺得自己走不下去了,很迷茫,頭也很疼,她蹲了下來,在這紛擾的夜色中。

不一會兒,有人用手臂把她圈了起來,她知道那是向瑞東,心頭無力的很,只能任他圈著,牽著,默默地跟著他走,他攔了輛車,也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兒,她也不想知道,管他呢,反正已經沒救了,反正已經……無路可走。

到一個房間,其實也並不清楚到底是哪裡,她的意識很混亂,眼睛裡滿是愁苦,他看上去很擔心她,一直探她的額頭,又上下左右的看,想找出她有什麼不妥,可找了一遍之後,他一無所獲,只能問她:“怎麼了?笑笑,你哪裡不舒服?”

她蜷縮在那裡抱著膝蓋,卻並不回答。

向瑞東很是著急,拿了件外衣為她披上,說:“不行,你這個樣子,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