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他見沈紅妖,魅惑之氣渾然天成,論風華他豈能與他相提並論。他不過是躲在山中與動物朝夕相伴的一個自卑的人。

“這麼說,你是同意隨我回教了?”沈紅妖得意的笑,他愛極了這種捏住別人七寸威脅別人的感覺,對方的無能為力的表情總會別無來由的讓他的心情舒暢。

“解藥。”雲柳喜依然是那副淡然的語氣。

“你是我沈紅妖的人。”沈紅妖再次重重的說。

“解藥。”

“我要看你摘下面具的樣子。”他得寸進尺的要求。

葉傲天胸口微微腫脹,捂著胸口卻注意著眼前的所有人,莫名其妙突然出現的陌生人,似乎全都和那丫頭有關係,讓他無來由的緊張起來。

樓清儒冷冷的看了葉傲天一眼,紋絲未動,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沈紅妖斜眼膘了一眼樓清儒,發現他對眼前的所有人事都置身事外完全是一副不想理的表情,認定他現在根本不管任何人的死活,於是絲毫不覺的自己的要求有多麼過分。

危難之際自家親

很正常,沈紅妖望著雲柳喜,心想,我為了你搭進去多少精力,不過就是想看一眼你面具下的模樣,有多過分?

當初雲堡山莊的莊主雲青天招青年才俊入莊做客的時候,他正領著魔教與一些妄稱正派的人士殊死搏鬥,根本無暇混進雲堡山莊去一睹容顏,此後不長時間他便再次隱居起來,並且身邊守衛森嚴,他倒不是混不進去,只不過雲柳喜呆的地方滿山都是長毛的動物。

他沈紅妖此生最討厭的就是長毛的東西,一隻兩隻他忍了,滿山都是,他都快抓狂了。因此當手下回報說雲柳喜居然在山下和一名女娃近距離接觸,他便懷疑所有關於雲柳喜的傳說不過是以訛傳訛而已。

什麼不喜與女子接觸,隱居山林,完全都是狗屁!

他要見見那個碰到雲柳喜卻沒有讓他暈倒的女娃,派出去的人居然回報她被三個臭老頭一路帶回北方,反正教裡也沒事情可幹,他便親自追到北方。

葉傲天,北方霸主地位的男人。居然也與這個丫頭有點關係,這讓他突然之間對她的來歷甚為感興趣,當下改變主意將這丫頭搶回教裡。

只是沒有想到能夠在這裡見到足不踏出揚州的雲柳喜,可見這個丫頭的來歷絕對不會簡單,要解藥他沒有,但只要把她弄回教裡,他自然能解了她身上的毒。

雲柳喜如星璀璨的雙瞳裡的掙扎褪盡之後,他緩緩伸手欲摘下臉上的面具,卻被另一隻手攔住。

雲柳喜不解的望向御哥,後者單手擋住他,目光死死的盯著對面沈紅妖,冷冷道:“聽這爛人的幹嘛?不摘。”

那一刻,雲柳喜的心如被溫暖的風拂過,他的手並沒放下,聲音裡帶著對御哥的一絲感激,“寶妹需要解藥。”

御哥回頭看他一眼,不耐道:“我說不用摘就不用摘,寶妹都沒看見過,憑什麼先讓他看?”那臭丫頭不是很想摘下他的面具麼,他御哥疼閨女不成?他就想把這機會留給寶妹。他才不會承認是不想雲柳喜為難。

惹毛了野獸

“御哥?”沈紅妖他的心性變化多端,他不是沒有能力出手,也許他現在看戲的心情已經超過了出手的心情,但他知道沈紅妖此人危險。

御哥嘖了一聲,死死的瞪著樓清儒,語氣非常不禮貌,“喂,你就那麼傻站著?不出面?!”

樓清儒仿若沒聽見,101號的木然表情,沒吭聲也沒任何動作。

御哥揮了揮拳頭,咬牙道:“你等著,等你變成軟腳蝦的樓清儒的,我廢了你個丫的。”

樓清儒的目光中終於有了色彩,是想先廢了御哥的神色,御哥只覺的後腦皮發麻,這目光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