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謹慎的問,“小六子用不用等歐陽公子回信?”

“他給你什麼你就拿什麼回來,他會知道怎麼告訴我的。”寶妹自信的笑道。

小六子拍著胸脯,“交給我了。”

歐陽文殊的回信 (一)

歐陽文殊先後收到兩份信,確實愣了半晌兒。

分明是同樣的筆跡,可看著哪裡又不太一樣,一封調侃、一封想念;一封字跡歪扭,一封卻是一幅線條簡單達意的圖畫。

那是一副小豬被關在籠子裡的畫。

這是什麼意思呢?難道說她被關在家裡了?或者,被軟禁?

以歐陽文殊的聰穎,前後稍加一思考便得出結論了,寶妹的行動肯定是被限制了。

果真是如此,那便不難猜出這第一封信必是旁人讓她書寫,字跡歪扭的看起來都心不甘情不願的。

若第一封信是他人囑咐,那是必須回信的。

他拿出紙筆,在一絹白紙上工整的書寫:“文殊今年二十有四,臘月十八生人,未時出生。”

寫好之後,摺疊放進信箋之中,吩咐下人速速送到寶家山莊。

雖然他不知道寶妹問這些究竟有何用,但是對於她的要求,他發現他漸漸的無法拒絕。

哪怕就如同今日這般,問一下生辰,他都沒有思考過多便信手寫下。

第一封信回過之後,他坐下來看著第二封信想了想。

不用字反用畫,是信手塗鴉?還是別有用意?

眼光不由自主掃到一旁桌子上下人端來的糕點,歐陽文殊腦中一閃,明白過來。

搖動輪椅來到西側的屋子裡,伸手和麵,執著一種他們兩個人之間用來交流的小人糕。

添了膠劑,甜糕風化後變的堅硬,容易儲存,這大概就是寶妹的意思吧?

相較於文字的直白來說,寶妹那個丫頭似乎更喜歡這種惟妙惟肖、活靈活現的表達方式。

這讓歐陽文殊想起寶妹那張生動的臉,喜怒哀樂的表情變幻來去,自由無束。

這一刻喜笑顏開,下一個轉眼就可以梨花淚雨;當真也是一道奇觀。

真不知道是怎麼的環境養育了這樣性情的一個姑娘。

不多時,小人糕做好了。

一個身穿小馬褂的男娃娃捧著一本書蹲在小豬面前,張著口像是在說話。

那書上用黑色染料寫了四個字,“稍安勿躁”

來,唱段小曲兒(二)

當歐陽文殊的回信到達御哥的手中時,哥兒四個正在廳子裡吃花糕聽小曲。

那唱小曲的人,不消說,除了寶妹還有誰啊?!只不過,這小曲兒講究的就是個範兒,坐、念、唱、打你得有那個味道。

寶妹壓根兒就不是那塊料,黑燈瞎火的被小爹爹差人叫來主廳,本以為是有啥好事兒呢,結果掃了一圈戲園子裡的藝人,寶妹不敢置信的低吼:“你們不是要我學唱曲兒吧?”

御哥端著身板兒,笑裡藏刀,“閨女兒,來,來,給爹幾個助助興!”

寶妹崩潰的看著眼前四位爹,小爹爹挑頭,三爹爹看熱鬧,四爹爹含笑期待,五爹爹居然盤腿支著下巴看著她。

天吶!他們什麼時候這麼有興致啦。

逼的沒著,寶妹捏了捏嗓子,咦咦咦——啊啊啊——學著當初電視上看到的吊了吊嗓子,那門外漢的蹩腳樣子逗笑了屋內一干眾人。

“開始沒?”某人催道。

“別急、別急,再醞釀一下!”寶妹哆嗦著回道。

醞釀了半天,終於扯著嗓子吼了一句,“我爺爺小的時候……”居然唱起了‘前門情思大碗茶’汗顏,那是她唯一會的拐嗓子唱的曲兒。

門外突然有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