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夜伸過了手去,將兩人一起攬進了懷裡。

第二天利用早飯的時間,大家交流了一下情況。浮萍和潔月要去附近的衛星城走一趟,看一下原本屬於夜氏的分公司如何了。淺夜還有未完成的試驗專案,留在別墅裡搞自己的科研。陽炎和十御繼續去灌唱片,向著下一站天后而衝鋒。

夕夜和小翔沒什麼事情,淺夜讓他們去拜拜關老爺。雖然夕夜和小翔一頭霧水,但還是聽眾囑咐來了。

這個城市裡沒有關帝廟,能拜關老爺的地方也只有老孫頭的祠堂了。三島打掃完了庭院,端著一碗餛飩,坐在紅漆大紅檻上,正在給八神餵飯。

八神被實驗搞垮了神經系統,已經失去生活自理能力,現在只能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有飯伸到嘴邊就咬一口,否則就一動不動的捱餓,或許她連捱餓的感覺都沒有了。

三島小心翼翼的照料著她,獨眼裡閃著父親和大哥交融的,慈愛而又愧疚的光。三島很痛恨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好她,使這麼一個青春妙齡的少女,變成一個廢人。但萬幸的是她還沒有死,沒有死就等於有希望,有希望就不能放棄。

喂完了八神庵子,三島坐到了一邊,撿起一把發舊的柴刀,雕刻起了三塊小木板。

夕夜和小翔走了過來,驚訝的看到了三島。三島只是把頭點了一點,似乎半點沒有久別重逢之感動。

“李三島,你沒事就好。”夕夜道。

“你是哪位啊?”三島的見忘又犯了。

“我,夕夜啊,你怎麼了?”

“哦!沒什麼。”對於宿敵的名字,三島終於有了一點印象,點了點頭,道:“十御呢?”

“她很好。”

“不孤呢?”

“她,走了……”夕夜又哀傷起來。

“走了?”

“走了。”

三島抬起了獨眼,瞪了夕夜一眼,又緩緩的望向八神。夕夜隨著他的目光看向八神,又慢慢的將頭扭回,看到三島的手中正雕著的小木牌。

三島的刀法很好,但那隻限於殺人,木工活方面完全是個新手。三個小木牌還沒有雕好,手上已經滿是刀疤了。每隻粗糙的小木牌上都刻著一個人名,胡武、六藥十四子、五車隨意。

“這是……”夕夜問道。

“我死去的好友,我現在只能用這種方式祭奠他們了。我已經跟老孫頭說好了,等把這些木牌刻好,就把他們放在英烈牌位的下排。他們也都是有熱血的人,配得上追隨先烈們的足跡。”三島道。

夕夜還是第一次見三島話這麼多,靜靜的佇立在一旁看他不熟練的雕刻著。

八神似乎有一點著涼,長長的鼻涕流了出來,可她根本沒有反應。三島拿出手帕,給她仔細的擦了擦。

“要珍惜活著的人,要好好的照顧他們。如果她離開了,就應趕緊找回來,只有留在自己的身邊,才能保障她的幸福安全。否則,只有無限的懊悔……”三島舉起了木牌,輕輕的嘆息起來。

夕夜微微顫動了起來,雙眼逐漸的充光加亮,向著這位硬漢前輩鞠了一躬,道:“多謝指教。”

三島似乎沒有聽到,只是向後面指了指,道:“裡面就是祠堂,給先烈們上柱香吧!”

夕夜攥緊了小翔的手,大步的踏進了紅漆大門。空曠的院落裡,種著幾株寒松,老孫頭正在砌花壇。

老孫頭手裡的錢也不多,建好了這個祠堂之後,連棺材本兒也所剩無幾了,所以剩下的掃尾活兒,都由他和三島兩人來做了。

老孫頭看到了夕夜,雖然兩人只有一面之緣,但卻知道這年輕人的來歷,“少年仔,怎麼了,遇難了?”

“呃!可以這麼說。”夕夜道。

“人生不如意者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