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輕響,月容連想沒都想就衝了過去,正好看到從密道出來的一身裡衣的淑妃娘娘:只見她滿面嫣紅,鬢角微溼,腳步虛浮,眉眼間有著淡淡的春意。

淑妃這副模樣,只要有眼睛,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楚玉眼中滿是冰冷的殺意,冷冷地看著張大嘴巴傻在原地的月容,只要她敢喊出聲,她就得死!

月容再傻,也不可能將楚玉現在的樣子跟皇上聯絡在一起。她眼裡慢慢溢滿了淚,壓低了聲音哽咽道:“娘娘,您這是,怎麼了?”

楚玉冷冷說道:“如你所見。”

月容哭著扶住她的手,心驚膽顫道:“究竟誰敢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如此對待娘娘?他活得不耐煩了嗎?”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突然記起那天晚上主子夢魘時呼喊的名字。

月容心裡有種不詳的預感,該不會是。他吧?

楚玉露出一個譏諷的笑意道:“月容,如果你想向皇上邀功請賞,本宮不會攔著你。”

一聽這話。月容眼淚立刻落了下來,泣聲說道:“主子這是要奴婢的命呢。奴婢跟在主子身邊這麼多年,可是那種眼皮子淺的人?奴婢只是心疼主子,主子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楚玉紅著眼圈,呵的一笑道:“委屈?比起這個,南宮越給本宮的,又何止是委屈?!”

月容趕忙捂住她的嘴。小聲說道:“這種話,主子以後千萬不能再說,一旦被皇上知道了。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啊!”

眼淚一滴滴落下,楚玉呵呵笑道:“抄家?抄吧,把這個世間所有的一切,全都毀滅了才最好!”

待月容扶著楚玉到床榻上坐下。楚玉木然吩咐道:“月容。你悄悄的,去給本宮弄一點熱水,本宮想洗個澡。”

月容咬了咬嘴唇,有些為難道:“主子,這個時候燒熱水,恐會招人猜疑,不如奴婢用熱水給您投張帕子,您先暫且擦拭一下。等明辰,奴婢再去準備。”

楚玉微微一笑道:“還是你想得周到。”

她看著月容忙碌的背影。悄然斂去了那深藏的殺機。

而南宮暘在送走楚玉之後,再次返回坤安宮。

之前兩人待著的宮殿裡,拂風妖嬈多姿坐在妝臺前,輕輕梳理著自己的長髮,見南宮暘進門,便嬌笑道:“沒想到安王殿下,居然還是情場老手。這情話,真是讓人動心。”

南宮暘呵呵一笑,走到拂風身邊,接過她手中的玉梳,一邊梳一邊笑道:“聖女喜歡聽?以後本王可以天天說與你。”

拂風不屑笑道:“本聖女想聽的,可不是這些哄人的話。你就沒從那個楚家小姐口中,得到一點有用的東西嗎?”

“當然有!”南宮暘的手隨著眼睛,順著拂風低低的抹胸落了下去,陰陽怪氣說道:“南宮越要讓何伍運送一批獸筋。”

拂風眼睛一亮,隨手將南宮暘的手打掉,起身興奮道:“這獸筋可是好東西,也正是我們現在所急需的,既然南宮越已經送上門,我們若不領這個情,豈非讓他很失望?”

南宮暘鄙夷地看了拂風一眼,拉長了聲音說道:“不行。這批獸筋,我們不能動。”

“為什麼?!”拂風被南宮暘的眼神刺激到,心情也變得煩躁起來:真是個喜新厭舊的小傢伙,有了新歡,立刻就變臉!

南宮暘道:“與楚家相比,這批獸筋已經微不足道。而且,本王懷疑,這件事,是南宮越為了拭探楚玉故意提及。現在楚玉已經答應勸楚將軍為我們所用,如果為了這批獸筋而失去楚家這個大臂助,會得不償失。”

拂風恍然大悟,扭著腰肢貼近南宮暘,嬌笑著說道:“還是安王殿下思慮周全,拂風佩服。”

南宮暘眉頭一皺,不動聲色推開拂風道:“好了,累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