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來的可靠之人;對於九月;他們就算沒有見過本人也是看過她畫像的。

九月一進去。掌櫃的就迎了出來:“小的見過祈姑娘。”卻沒有理會刑捕頭等人。

刑捕頭不由打量了九月一眼;笑呵呵的站一邊。

九月回了一禮;她不知道這掌櫃的姓什麼;只知道他是遊春的人;之前也是見過兩次的。

“姑娘可是要宴客?”掌櫃的笑著問道;她可是他們未來的少夫人;來這兒吃飯;必是免費的;而他們;難得有這樣表現的機會;自然要好好利用。

“不是呢;我今兒是赴刑捕頭的宴來的。”九月笑了笑;看了看刑捕頭。

“原來如此;刑捕頭的席面安排在二樓。”掌櫃的立即說道;“既是祈姑娘認識的朋友;那;這席面便按八成算。”

刑捕頭越發驚訝了;一句話就能免了他二成的銀子?這面子;據他所知;在一品樓還沒開過先例呢。

“如此;多謝掌櫃的了。”刑捕頭順勢道謝;“九月姑娘;我今兒請你赴宴;反倒是沾了你的光了。”

掌櫃的自然又少不了一番給九月貼金的言語;不過;他能言擅道的;倒是沒讓九月覺出什麼尷尬。

在樓下稍稍一寒喧;外面又有客人到了;刑捕頭去迎接;讓刑新濤領著楊進寶等人上樓。

“請。”刑新濤收回一直膠在九月身上的目光;在前面引路;時不時與楊進寶談上幾句;倒也應對得體。

刑捕頭今天設宴請的人也不多;所以便只包下二樓兩個相連的雅間;分男女席布;刑新濤把人領到了雅間前;裡面已然有人坐著閒聊了。

楊進寶在康鎮經營也有些時日;認識的人也多;一看到他到;屋裡有相識的紛紛拱手行禮;便是祈巧和九月;也有不少人認得。

寒喧過後;祈巧和九月被引到了隔壁房間;黃錦元向九月微一頜首;見這邊也沒什麼可疑之人;便退下了。

屋裡已坐了七位婦人;主位上坐著的中年婦人衣著素雅;舉止端莊;言談舉止都流露著一股書香氣息。

九月一眼就喜歡上了這中年婦人。

“娘。”刑新濤衝著那中年婦人行了禮;“楊掌櫃的夫人和祈姑娘到了。”

中年婦人從從容容的站了起來;衝屋裡眾人微笑頜首;便到了門邊;她與祈巧、九月都是初見;言語間卻似多年不見的好友般親切溫柔:“兩位妹妹來了;早聽相公多次提及兩位妹妹;今日一見;果然人如其名。”刑捕頭與楊進寶平輩論交;稱祈巧和九月為妹妹;當然沒什麼不對。

“娘;祈姑娘比我還小兩歲呢。”偏偏;刑新濤聽到這稱呼;不樂意了;在邊上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神情竟有些孩子氣。

九月不由忍俊不禁;沒想到刑捕頭的老婆孩子是這樣的。

她這一笑;頓時又勾住了刑新濤的目光。

知子莫若母;刑夫人被兒子這一提醒又加上這直愣愣的表情;哪裡還不懂他的意思;當下笑道:“是是是;是我糊塗了;祈姑娘莫要見怪。”

“見過刑夫人。”這下倒好;反弄得九月不知如何稱呼刑夫人。

“我還沒來康鎮的時候。就聽過福女的名頭;今兒一見;果然是天仙般的人兒。”刑夫人知曉刑新濤的心意。對九月便多了一份注意;乾脆便伸手拉住了九月的手。細細打量了一番;對著祈巧笑道;“妹妹真有福氣;有這樣一位好妹妹。”

“嫂子過獎了。”祈巧微微一笑;審視的打量了一邊的刑新濤一眼;這愣頭小子從一開始就盯著九月看;她哪裡會不知道。現在見這刑夫人又這樣作派;心裡更是明白了;細說起來;這刑新濤倒也能與九月般配。刑家夫婦又是楊進寶知根知底的人;比起那謎一樣的遊春來;可好上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