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

任啟被她這麼誇獎,激動的小臉蛋亮晶晶的,非常快活。

範瑗和任江城也不是第一回見壽康公主了,今天才知道她有多喜歡小孩子,有多隨和,心中俱是驚訝不已。

桓昭拉拉壽康公主的衣襟,小聲和她商量,“阿母,阿倩小郎君這麼喜歡綠水秋波,咱們送給他吧,好不好?”

她以為壽康公主一定會答應的,誰知壽康公主卻搖了頭。

“不行麼?”桓昭失望。

“讓你阿兄送。”壽康公主小聲告訴她。

桓昭倒吸一口涼氣,衝她伸出大拇指,“薑還是老的辣啊。”

壽康公主矜持又得意的笑了笑。

壽康公主和桓昭在這裡為了桓廣陽煞費苦心,桓廣陽這時卻已將陵江王和桓大將軍引出竹林,到了他的書房。

任平生已在這裡消磨了許久,等的無聊,命童兒取了本詩冊,閒閒翻看。

見到陵江王大踏步進來,他放下手中的詩冊,起身相迎,“大王。”

陵江王雖是怒氣衝衝的,見了任平生卻和緩不少,臉上硬擠出絲笑意,“阿平,你出來的最快,這個賭是你贏了。”任平生很坦白,“有隻鴿子在前頭替我引路,我才能走出來的。”陵江王略一怔,便明白這是什麼原因了,心裡這個氣就別提了。十三郎這分明是故意討好阿令的父親啊,存心不良!桓家的壞小子,臭小子,有我在,你休想趁心如意!

陵江王沉著臉在桌案旁坐下,任平生替他倒了杯茶,“大王潤潤喉我的超級召喚。”

桓大將軍在陵江王之後進來的,他到底是主人,從容多了,命童兒打了水過來,慢條斯理洗過手、臉,才在陵江王對面坐下了,“渴了。”也不使喚童兒,自己拿過杯子倒上茶,一飲而盡。

桓廣陽最後進來,不慌不忙在下首坐了。

他是主人,又是小輩,坐下首當然是應該的。

“十三郎,喝茶麼?”桓大將軍笑著問他。

“要。”桓廣陽點頭。

桓大將軍順手倒了杯茶,正要遞給他,卻想起來一件事,“十三郎你有潔癖的,先洗手洗臉吧。”誰知桓廣陽卻不領情,自然而然的伸手接過茶杯,自然而然的道:“不洗了。”

“為什麼?”桓大將軍不解。

他是疼愛兒女的父親,對十三郎的喜好、性情很瞭解,知道十三郎向來有潔癖,但凡飲食之前必定要將手臉洗乾淨的。可是,現在他卻眼睜睜的看著和他們一起從竹林裡出來的桓廣陽,進來之後直接便坐下了,竟然沒洗手。

“十三郎這潔癖,治好了?”桓大將軍心裡直犯嘀咕。

桓大將軍還在奇怪、猶疑,陵江王卻目中精光一閃,死死盯住了桓廣陽,“十三郎,你有潔癖?但是今天你不肯洗手?”

“這有什麼不對的麼?”桓大將軍不悅,“叔父,你別這麼盯著我家十三郎,怪嚇人的。有什麼你衝我來。”

陵江王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眼光銳利如刀劍,“十三郎,這是因為什麼?”

桓大將軍更加莫名其妙,任平生卻驀然想到了什麼,目光從桓廣陽身上掠過,臉上有了惱怒的神色。

桓廣陽慢悠悠飲了口杯中清茶,把玩著水中精緻的白瓷茶盞,淺淺一笑,“抱歉,我不便說。”

“你……”陵江王和任平生怒目而視。

“到底怎麼了?”桓大將軍摸不著頭腦。

“怎麼了?”陵江王淒涼的笑了笑,神情中有著說不出的落寞和蕭索,“桓大將軍,難道你年輕時候從來沒有愛慕過哪位美麗的女郎麼?沒有握過她的玉手之後,魂牽夢縈,纏綿繾綣,所以不想洗手,要留下那一絲餘溫、留下那份念想麼?”

桓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