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那龍背上,竟然有一個嬰兒。已經是在百丈左右,突然見到了那龍背上的孩子,個個都嚇得趴伏在地上。

這些人都是身經百戰,豈有不明白這隆朗大陸的詭異之處。但凡兩軍對壘之時,有幾種人簡直是輕視不得。第一種便是那年齡極高,老到都快成精的樣子,全身幾乎無一根黑色的毛髮。這種人非仙即聖,輕則在一招之類,便能取人性命,重則出手必是血流成河。顯然是何等恐怖。

第二種人便是婦儒,這刀兵相見之時,多是些男人壯漢子。若是文弱婦儒挺槍躍馬,前來挑戰。人家敢來向一群人挑釁,自然有過人之處,稍不留神,便可能被對方毀滅於無形。

事實上,最厲害的角色卻要數上陣的嬰兒。這往往是一些入聖的大能們的化身,人往往會忽視這樣不起眼的孩子,可有經驗的人誰都知道,只要這嬰兒狀的大能們起心動念之時,輕則飛沙走石,地動山搖。重則天塌地陷,一塊上好的大陸都會在瞬間消失殆盡,更別說這陸上的生靈萬物。

和這樣的人相比,尾隨而至的那些外族人,不過是些螻蟻之輩,豈敢在有著如此修為的人面前造次!豈不是自取滅亡了。

墨德龍與其說是悄然飛到了金眼玉花虯的近百米之處,不如說是偷偷摸摸地藉著樹木的遮掩,極狼狽地進行了一番窺視。那金眼玉花虯躺在那兒,一動不動,此時,它的那兩個孩子,已經在那兒貪婪地吮吸著母親甘甜的乳汁。

根本沒有把後面的尾隨而至的外族人放在眼裡,至少,那個墨德龍已經感覺到了。當他聽到那龍頭上,雙手緊緊地抓著兩隻龍角的嬰兒,在輕聲地呼喚著,“媽媽,媽媽--”的時候,只覺得兩腿間突然有熱熱的液體流了出來。渾身的汗水直往外冒,“老天,果然是一個嬰兒!”

墨德龍靜靜地趴在那兒,他屏住了呼吸,突然,那金眼玉花虯的尾巴動了一下,整個林子裡面便像是起了龍捲風一般,頓時有些飛沙走石。墨德龍的一顆心多半都要從胸膛裡面蹦出來了,難道自己如此隱秘的窺視竟然被發現了?好在金眼玉花虯並沒有別的動作,他估摸著自己像是沒有被發現,便悄悄地一點點地試探著往回爬,生怕弄出了一點兒動靜,驚擾了龍背上的嬰兒狀的大能。

好在龍背上的嬰兒,一直朝著龍頭的方向,根本沒有扭過頭來。墨德龍每走一步,都是無比的小心謹慎。就在快要到達自己人時,他才輕輕地振翅掠飛過去。

“老大,可不得了呀。那龍背上果真有一個看起來不足一歲的嬰兒!”墨德龍心有餘悸地說道。

“那還等什麼?撤,輕點,千萬別驚動了人家。若是被發現了,我們這群人全都得完蛋!”那老大模樣的人低聲地命令道,“後軍改作前軍,悄然撤離這恐懼之地。”

老大顯然是處在中間,前後都有人護衛著。這一群氣焰囂張的外族人,就在一個時辰之前,他們還在叫囂著要把天上的金眼玉花虯用網弄下來,說是要給他們的首領做坐騎。現在,一個個都如同喪家之犬,逃命的樣子雖說不是潰不成軍,便也是要有多少狼狽便有多狼狽。才走出林子,便把身上的東西全扔在了地上,落荒而逃。

再說那金眼玉花虯,橫臥在那林子裡,其實是真的累得趴下了。它的雙目微微睜著,眼神裡顯得有些失神與無助。畢竟它剛剛生下小玉花虯,身子極度的虛弱。剛才為了威懾住那些外族人,強忍著劇痛,凌空盤旋飛翔,在雲中穿梭,召喚風雲雷電,幾乎是元氣大傷。

在金眼玉花虯,實際上這是一著極其兇險的棋。它在那雲端裡翱翔,那是在向外族人示威,表明自己有著如此強悍的能量。現在它靜靜地躺在林子裡,根本沒有在意那尾隨而至的外族人,這顯然是一招空城計。表面上看來,它靜靜地躺在那兒,顯得胸有成竹,而且是那樣的泰然處之。實際上,它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