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和珠珠兩個都暈車,而且是很厲害的那種。下午從飛機上下來,他們一路吐出機場,遭到好多人的白眼,還引來了地勤,詢問他們要不要去醫院。

駱離見露露不聽,他也追不上,只得自己等了一輛計程車,先行回去。

回到趙新村的小樓,堂廳的燈大亮,門掩著沒有瑣死;駱離看到小本子躺在木沙發上,珠珠正用熱毛巾給她清洗傷口。

車上只花了半小時,前前後後最多五十分鐘,珠珠揹著小本子居然比他還先到家,水都燒好了。

看見損壞的門瑣,也找到了她進來的原因,還好,露露還沒到家。不然駱離真的要以為他們隴族人都是怪胎了。

剛想完,露露就到了,駱離趕緊上去把他背上的棠秘子扶下來。露露狠喘了一口氣,看來是累著了。

至始至終,珠珠都當他不存在,自顧自地做事。

駱離還不知道哪裡讓珠珠姑娘看不順眼,也不好問她,只得儘量避開與她正面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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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天珠裡,像水紋一樣的波動力慚慚平息,身穿睡衣睡褲立在一旁的張啟山終於挪開了雙眼。

把天珠拿在手中把玩一陣。思考良久,決定等天亮就下山給徒弟打個電話,問問那小子的情況。

封存義坐在七七門一處隱密會所裡,對著老申發號施令:“這次我們還是讓他跑了,一點痕跡都沒抓住,現在又去哪找他?你弄張清水符把耳傷治治,不要給我作出這副鬼樣子!誰有功勞我心裡都門兒清,湯道長與鮑道長都還有點力氣,帶他們過去把現場清理了。別搞得偷雞不成蝕把米。把整個舵都給牽扯進去!”

老申不敢有任何異議,趕緊照辦。

封存義拍拍胸口,氣虛得緊。

“封老,張老來電話了。”老麻突然從外面走進來。拿著手機。

封存義眼皮一緊,猶豫兩秒,接過電話。

“師傅。。。。。。”

老麻在旁邊看封存義的臉色越來越黑,待他打完電話。趕緊雙手接過,退了出去。

思道:兩位大佬最近關係很微妙啊。

老麻,人如其名。滿臉坑坑窪窪,早年間是個遊方術士,性情木訥;張啟山在追鍾方的途中把他給硬撿了回來,扔給封存義後就再沒管過他;按說他天天跟在封存義身邊,關係應該比張啟山更親近,實際上他哪個也不親。他在七七門是個特殊的存在,因為他毫無名利心,只要能吃飽,他就別無所求;你欺侮他,他不跟你計較,你幫助他,他也不會回報你;叫他害人就害人,叫他救人就救人。

子曰:是非不分,恩怨不明之人,不可交。

往好了說,他超脫了六道,萬事萬物在他眼中都一樣;往壞了說,他就是個沒有思想的機器。這部“機器”,就只有老醜還能說上幾句話,老醜認為他是大智若愚。老麻特殊的身份,若能讓老醜拉攏過去,那絕對是插進七七門核心的一雙好眼睛。

不過,幾年下來,老醜沒啥進展;沒人搞得懂老麻到底是個什麼人,或者他是不是個人,無所求之人也找不到弱點。

老麻這時放下電話,估計封存義一時半會兒不會找他,坐在外面的石階上,微閉眼睛進入冥想狀態。

屋中的老封,在沉默數刻後,起身叫人收拾一間房,迎接師傅張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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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回龍山找永圓!”駱離好不容易弄醒了棠秘子,對他說道。

棠秘子面如死灰,他的法力大穴都被老申所扭斷了,覺得自己形同廢人,萬念俱灰間,木然地點了點頭。

小本子看似傷得最重,但有山靈和棠秘子的掩護,反而是最輕的那一個。在珠珠姑娘的照料下,早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