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旁坐下。見對方無意多說話上官玉門最後看了那少年一眼又重新坐回了位置上,這個過程中上官文天只睜開一隻眼睛看了一下就隨即閉上沒有再睜開過。

“那漢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受了重傷沒有來得及醫治,臉色蠟黃蛻了一層皮一樣。”石頭小聲的衝上官玉門說,還不時的多看幾眼旁邊那兩個人。淡淡的看了一眼石頭上官玉門裝作沒有聽到的學著上官文天的樣子閉目養神。

“來,吃。”從包裹裡拿出風乾的餅子塞在懷裡的孩子手裡少年柔聲的說。懷裡的孩子伸出白嫩肥胖的小手拿著餅子咬了一口隨即臉色難看的張開嘴仰頭看著少年哭喪道:“瑤……哥哥,好硬。”軟軟的童音還夾雜著南方人專有的溫軟口音聽著很喜人,茶寮的店家覺得喜歡就拿了一個熱賣頭塞給了他。少年道謝後一點一點的掰給懷裡的孩子吃,還不時的關照身邊的男子幾下。

日頭微斜,睜開眼睛看著桌子上的茶水顫抖出波紋上官玉門側身望著大路的北面,塵土飛揚似有什麼大批的過來。盯著那裡等了半天才見一堆人馬快速的移動了過來。其他的人也停止了談話嚴陣以待的看著那批衣著怪異的人馬。

因為訊息收集的不夠上官文天他們也不知道在江北屠莊的人是江湖上的哪一批人,見來的人穿著奇怪的緇衣就下意識的握住了兵器嚴陣以待。漸漸的近了,塵土散去上官玉門終於看清楚了他們的模樣,所有的人都穿著一身黑衣,黑衣上面用黃色的絲線勾勒出奇怪的花紋。每個人都帶著只露出鼻子和嘴巴的面具,雙目無神,胯下的馬也是黑色的。一聲馬嘶,為首的人停下打量了半天茶寮裡的人,店家嚇得瑟瑟發抖躲在窩棚裡面不出來。扭頭,上官玉門看著另外的兩個人,那個少年懷抱著孩子炯炯有神的望著那群人隨即不再看的拍著憋著咳嗽的男子的背低聲問:“爹,好些了麼?到了下一個地方我們就找大夫,您這咳嗽再不看大夫的話可就治不好了。”

最後把目光落在上官玉門身上那個為首的黑衣人勒緊了韁繩御馬而去,其他的人也隨著他的步伐離開,漫漫煙塵,滾滾紅沙,不一會就消失在視線裡。覺得休息的差不多了上官玉門站起來吩咐:“把水和乾糧帶足繼續趕路。”人聲喧譁,大家張羅著,只剩下隔壁桌子上的人繼續坐著吃飯喝茶。少年懷裡的孩子抓著吃剩下的半個饅頭好奇的看著人荒馬亂,時不時的拉一下少年的袖子,紅潤的嘴唇貼在他耳邊不知道在說什麼。

再三的看了看他們上官玉門在心裡思量,真是奇怪的組合。那個少年懷裡的孩子一眼就知道是大戶人家吃不了苦的孩子,如果不是那個孩子那麼親厚那個少年的話他上官玉門都要懷疑他們是柺子了,專門偷了細皮嫩肉的孩子賣銀子。

一行人牽馬才要離開大路上又氣了煙塵,扭頭一看原來是剛才離開的那批黑衣黑馬的人又折了回來。在意的看了看那對組合上官玉門衝好奇張望的石頭說:“叫大家別再看熱鬧了,啟程。”石頭痛快的吆喝了一聲動作遲疑的人也麻利的收拾起來,在牽馬上路時恰好和那批折回來的人馬碰在了一起,一方向北另一方向南也不衝突,於是相互裝作沒有看到的把馬牽到路上。

“喂,你,那個少年,把你頭上的頭巾摘下來。”為首的黑衣人用馬鞭指著少年的頭大喝道。抱著懷裡的孩子少年回頭淡漠的看了幾眼那個黑衣人說:“小的時候頭上生了癩子,怎麼大爺有興趣?”聲音清脆溫涼給人不怒而威的感覺。那個黑衣人惱怒馬鞭就朝著少年的頭甩了過來,呼呼的風聲引得上官玉門特意的撇過頭去看。

一個翻身從椅子上滾下來少年護著懷裡瞪大了眼睛嚇壞的孩子狠狠地瞪著馬上的人,依舊坐在桌子旁邊的男人咳嗽的厲害起來。“爹,你沒事吧?”少年關切的問。男人手捂著嘴擺了擺手慢吞吞的說:“謠兒,你先帶著孩子走,這裡我來應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