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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項鍊來分辨，但現在似乎是不太可能了。你說說，我怎樣才能把你們倆分清呢？”王風對這件事一直很無奈，風火本是兩種不同的元素，可經過10餘年的艱苦訓練，兩人性格沒有絲毫的差別，都是一樣的冷漠，這讓他很難直觀地判斷出誰是大的誰是小的。

“晚上的時候，你好好觀察觀察，就會分清了。”小風笑著說。

“可是，我需要的是白天來分辨啊。”王風苦著臉說。

“不是的，你就知道想著那事，我是說你晚上沒事的時候，好好看看我們究竟有什麼地方不一樣。”小風發覺自己越想說清楚，越說不清楚。

“我明白了，晚上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我會好好看看的，究竟什麼地方不一樣呢，胸部？都一樣大啊，臉頰？也一樣啊。身高？也一樣啊，眼睛，一定是眼睛不一樣，這只是猜測，還是晚上在仔細的研究研究吧。”王風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地方不一樣，只好隨便地猜了一次。

“你說什麼呢。”小風一張絕美的臉被羞得通紅，只好告訴王風，以免他繼續胡亂猜想說出更加羞人的話來。“其實也不是眼睛，我告訴你吧，在脖子上呢。”

“脖子？哦。”王風看了看小風細膩潔白的脖頸，發現在喉結的位置有一個小黑痣，忽然有點明白了，也許這就是區別，小火一定沒有這顆痣。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看看錶，感到時間差不多了，對風說道：“給小雷打電話，問那人在什麼位置呢。”

小風打通了小雷的手機，電話離傳出很雜亂的聲音，小風判斷他們已經進入最亂的購物區裡了，小雷輕聲說著：“兩人先在服裝區裡逛，男人給女人買了幾件衣服。然後往二樓的配飾區走，那個男人似乎很警覺，不對，他好像已經發現了我們的跟蹤，怎麼辦？”

“那人似乎感覺到了小雷的跟蹤，他問怎麼辦？”小風轉訴道。

“那人往哪裡走了？”王風問。

“往首飾區來了，小風還在跟著。”小風握著手機說。

“我們迎著他們過去，單刀直入會更好。走吧。”說完，當先向前走去。

面積雖然不小，但是要在這個範圍裡找一個外國男人，似乎也不算是什麼難事。兩人透過珠寶區的狹長過道，與稀稀落落的顧客擦肩而過，見到一個氣質還算可以的年輕中國女人正挽著外國男人的臂膀，在配飾區裡逛呢。

男人的眼神很機警，這正是王風心裡想到的一個問題，殺手的警覺是與他的訓練分不開的，沒有這種感覺的殺手遲早會死在對手的手裡，就像自然界裡的食物鏈，你是王者你就可以享受王者的一切，你是末端的那一環，那麼任何一個低賤的動物都會輕易地咬死你，物競天擇，這是很正常的生存法則。

他們的距離又近了，當王風與男人之間只隔著幾米的距離時，他們的眼神終於在空中交匯。外國男人先是一愣神，而後立即變得很平靜，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在躲避下去了。苦思一夜加一個上午，馬上就會得到驗證，他的心情居然有些興奮。做了多年殺手，不是沒有失手過，只是像這次這般如此窩囊的失手還是第一遭，一個被鎖定在自己瞄準鏡裡的獵物，居然能從容面對自己致命狙擊，在自己連開兩槍的情況下都沒有傷到對方一根毫毛，這就是做殺手的恥辱了。要知道，一個人可以失敗，但失敗也是有條件的，這樣不明不白地被對手戲耍，心裡的怨氣會讓自己瘋掉的。

他從對手的眼裡看到了冷靜沉著，甚至還有一點點的戲謔意味。男人覺得對手的表情很符合現在雙方的身份，自己是一個徹底的失敗者，對手無論是對自己進行嘲諷還是進一步的心理刺激，他都會無條件的接受。中國有句話說得好，勝者為王敗者寇，現在見到了勝者，自己的心裡反而異常平靜了。

像一片湖面，突然遭受大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