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秒之後,雲南打電話給自己的把兄弟,說有急事商量。花空在電話裡聽出了大哥的驚慌,以為出了什麼大事,順便給老二蕭颯打了個電話。然後,駕車飛速趕到那棟海邊豪宅。

一進大廳,就見大哥臉色蒼白地坐在沙發上抽菸。而大廳的門口一旁,一個盒子裡,放著一顆人頭,一顆滾在一旁,他是殺人如麻的狠人,自是不懼怕這些了。走到近前,仔細觀看人頭是不是真的,因為現在的模擬技術實在太先進,人頭也不是做不出來。看完之後,他也怒了,原來這兩顆人頭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兩個手下馬仔。

“大哥,這是怎麼回事?”花空氣沖沖地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雲南氣道。

不一會,蕭颯到了。

蕭颯是個智囊人物,他知道這兩顆人頭送到大哥家,不是很複雜的事。這肯定是赤裸裸的威脅,而且還跟這兩個死者有關。聯想到雲家的那個剛剛找到孫子,還有云帆最近的不正常反應,他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問問雲帆侄子吧,從他那裡也許會知道答案。”蕭颯說道。雲南給兒子打電話,叫他立即回家。

雲帆回來後,也被這慘景嚇住了。在三個長輩的逼問下,才說出了事情的經過。“可是那個堂哥不是說不計較這事了嗎?怎麼還要殺了這兩人呢?”雲帆不敢看人頭,小心地衝三人說道。

“如果這事真是你那個侄子乾的,這個仇我們三清社一定要報的,到時可別怪我得罪了老爺子。”花空怒氣未消地說道。做為老大,自己的手下被人如此殘殺,自己的面子如何過得去?就是不為面子,那些弟兄們知道了實情,會善罷甘休?

花老大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雲南瞪了花空一眼,沒有說話。

蕭颯走近盒子,仔細檢視,果然在盒子裡找到一張便籤,只見上面寫著幾句話:放二人離去之時曾有言,本人只想過平靜的生活,不會與雲家爭利,警醒雲帆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過分舉動。結果此二人只顧自己逃命,根本沒有將這番話帶回,致使雲帆再次派殺手前來對本人進行刺殺。是可忍孰不可忍,這等不守江湖規矩,言而無信之人,實是死有餘辜,故殺之!

字跡工整,筆力雄渾。

蕭颯頗為喜愛太極拳,幼年拜師苦練,成年之後也是練功不墜,到現在功力已經極其深厚。從這人寫字的功夫裡,看出此人的內家功夫極為不凡。字裡行間裡都透著一股氣勢,內剛而外柔,以巧破千鈞。

蕭颯剛剛唸完,話音未落。雲南大怒,一腳將兒子踹了出去。

“你混蛋!派三清社的兩個兄弟前去胡鬧還不夠,居然還請殺手去刺殺他,他雖然是你大伯的妾氏所生之子,但他必定是你的堂哥,是我們雲家的子孫。而且他已經跟管家說過不再跟雲家爭什麼,你為什麼還要那麼去做?嗯?這到底是為什麼?我看你就是一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蠢材,難道非得讓你爺爺對你執行家法玩掉你的小命才肯善罷甘休?”平息了一下憤怒氣息的雲南,手指顫抖著指點雲帆,“一旦你大伯知道此事,你、你、你讓我這個做兄弟的怎麼有臉去見他,嗯!”

雲南簡直就是怒其不爭,看著被自己含怒一腳踢得口吐鮮血的兒子,心裡也是五味雜陳,家門不幸出此逆子,怪就怪自己教子無方,弄到如今這個尷尬之局。

“爸爸,我知錯了。”雲帆也是見到那兩顆人頭之後才知道害怕的,那個堂哥簡直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即便不是他親自出手,也該是他手下人做的。一個警察說殺人就殺人,這是什麼警察呀。

“我已經被你爺爺在雲家祠堂訓斥了一番,雲家家法在對骨肉相殘的懲罰上,異常嚴厲,是你堂哥以懲處你就不踏進雲家一步為由,求得了你爺爺對你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