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鎮。

張富貴已經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營長,你到底還在猶豫什麼嘛?”

“要出大事,再猶豫下去要出大事聊。”

張富貴拍著手道:“咱們跟平田一郎不是都已經談好了嗎?”

“楚雲飛讓咱們幹啥咱們就幹啥,關鍵時刻從背後給358團來個狠的就算完成任務,現在楚雲飛讓我們回去,那我們就回去。”

“你說你,這有什麼好猶豫的嘛?”

說此一頓,又道:“錢營長,快下命令吧!”

錢伯鈞幽幽的道:“離開了李家鎮,再想回來怕是就難了。”

“錢營長,你開什麼玩笑?”張富貴急道,“咱們投靠了皇軍,你成了皇協軍第9混成旅旅長,還在乎什麼李家鎮啊?”

“到時候皇軍直接給你一座縣城。”

“到時候整座縣城都由著咱們兄弟倆收稅。”

跺了跺腳,張富貴又道:“大好的前程正在等著咱們倆呢!”

“唉。”錢伯鈞卻嘆了一口氣,搖頭道,“現在想想,這十多年來,楚雲飛待你我兄弟其實也不薄,我實在是不忍心暗算他。”

錢伯鈞其實不是不忍心,而是怕見楚雲飛。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錢伯鈞總覺得楚雲飛身上有一股子氣。

之前只是貪墨幾個小錢,見到楚雲飛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恐懼感,這次他不僅要帶著部隊反水,而且要暗算楚雲飛,那不得嚇個半死?

搞不好會被楚雲飛窺破,所以還是不去為妙。

張富貴卻並不知道這點,急道:“我說營長啊,都這時候了你怎麼還婦人之仁?這事一旦敗露,楚雲飛可不會對你我客氣。”

“到時他一定會拿你我兄弟的項上人頭祭旗。”

“所以,我的決定是按兵不動。”錢伯鈞說道,“這麼做,也算是對得起楚雲飛。”

“按兵不動?”張富貴聞言便也有些心動,他其實也很害怕跟楚雲飛兵戎相見,當下皺眉說道,“可是平田一郎那裡只怕是不好交待哪?”

“這有什麼不好交待的。”錢伯鈞冷哼一聲道,“就說楚雲飛對此事已有所察覺,嚴令我們按兵不動,只要事情一過,平田一郎還能找楚雲飛對質不成?”

正說話之間,警衛排長王貴進來報告:“營座,團座過來了。”

“你說什麼?”錢伯鈞勃然色變道,“楚雲飛?他到李家鎮了?”

“是的。”王貴點頭道,“騎馬來的,都已經到營部的大門口了。”

說話間,門外就響起楚雲飛的聲音:“錢伯鈞,錢伯鈞!你出來!”

“營長,楚雲飛一定是聽到風聲了!”張富貴眸子裡邊兇光一閃,獰聲道,“今天不是他死就是你我兄弟亡,所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

說到這,張富貴拿手惡狠狠的比了一個抹喉的手勢。

“王貴!”錢伯鈞吩咐警衛排長道,“你找些可靠的弟兄埋伏在營部門外!”

打發走警衛排長,錢伯鈞又扭頭對張富貴道:“富貴,你隨我去見楚雲飛!”

兩人剛剛走出門,迎面就看到楚雲飛走進來,身後跟著孫銘和一個班的警衛。

“錢伯鈞,你在搞什麼?”楚雲飛劈頭蓋臉的就問道,“鬼子大軍壓境,馬上就要打仗了,團部卻怎麼也聯絡不上你?”

錢伯鈞道:“團座,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你解釋。”楚雲飛冷然道,“你只需要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幹嗎?”

說話之間,楚雲飛已經走進了錢伯鈞的營部,大馬金刀的坐到了主位之上。

錢伯鈞跟張富貴對視一眼,便也索性豁出去,沉聲道:“既然團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