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伯父當初並不是這樣對我說的,失陪了!”

劉璟不理睬蔡夫人,快步向內府走去,蔡夫人氣得眼前一陣陣發黑,她忽然扶住額頭,險些暈厥過去,兩名丫鬟慌忙扶住她,“夫人!夫人!”

。。。。。。。。劉璟站在書房外耐心等候,片刻,一名書童出來行禮道:“璟公子,州牧有請!”

劉璟整了整衣冠,快步走進了書房,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今晚不會有好的結局。

書房裡,劉表正負手站在窗前,面無表情地注視著窗外,從他臉上看不出是剛和妻子吵過一架,但劉璟進來,他卻毫不理睬。

劉璟上前跪下,行一禮道:“侄兒劉璟,拜見伯父!”

劉表也沒有回頭,冷冷問道:“我們多久沒見了?”

“一年不到,旦日侄兒還參加族祭。”

“嗯!一年不到,一年不到就發生這多多事,璟兒,你讓我很失望!”

劉表的態度在劉璟的意料之中,他當然不會承認自己讓劉表失望,低沉著聲音反問道:“不知伯父何所指?”

“是嗎?”

劉表慢慢轉過身,目光冷酷地注視著劉璟,“你真的不知道?”

“侄兒愚笨,確實不知!”

這時,劉璟忽然覺得劉表的聲音很蒼老,沒有了從前的中氣,聲音就彷彿是氣管裡擠壓出來,有一種說不出的疲憊感。

他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劉表,頓時大吃一驚,他眼前的劉表和一年前大不相同,鬚髮脫落了幾乎一半,臉色肌膚鬆弛,刻著深深的皺紋,連後背都有點佝僂了,和年初祭祀時就彷彿換了一個人。

劉表發現劉璟在窺視自己,也看到了他劉璟眼中的驚訝,他就像一個來不及化妝而被看到真面目的中年女人,心中頓時有些惱羞成怒,厲聲問道“我且問你,江夏之事,你怎麼向我解釋?”

劉璟心中十分混亂,劉表的模樣讓深感震驚,劉表究竟是一直如此,還是這一年內發生的變化?

如果從前就是如此,那豈不是自己一直生活在畫皮之中,如果只是今年的變化,那他會不會是中毒了?

任何一件事就是循序漸進的變化,就算有黑天鵝事件,也是會有各種線索和徵兆,哪有像劉表這樣,突然變得衰老不堪,除了中毒之外,他實在想不起還有什麼解釋。

“我在問你話,你沒有聽見嗎?”

劉表加重了語氣,態度變得嚴厲起來,“我再問你一遍,江夏之事,你怎麼給我解釋?”

劉璟暫時把劉表的相貌變化放在一邊,心思回到今天的正事,今天的正事就是江夏,劉表一直沒有走題,倒是他劉璟有點走神了。

劉表的嚴厲態度也在劉璟的意料之中,畢竟利用長輩身份施壓是一種有效的談判手段,只是親兄弟還要明算賬,更何況還一種不靠譜的叔侄關係。

劉璟並沒有被劉表的嚴厲態度壓倒,他從容不迫地回答道:“伯父可否容侄兒從頭詳述一遍事實?”

劉表注視著劉璟半晌,他心中有一種一拳打空的感覺,劉璟的從容不迫使他意識到,用長輩身份施壓的手段沒有成功。

劉表眼中怒火慢慢消退,目光開始變得深不可測,他坐下來淡淡道:“坐下說吧!”

劉璟坐直了身子,這才原原本本將發生的事情述說了一遍,戰爭有詳細戰報,他沒有多說,只是著重講述武昌之事。

“當時武昌情況非常混亂,蘇飛已經有點掌握不住局勢,才向我求助,關鍵是黃射並沒有陣亡,而是躲在江夏暗處,等待機會。

張碩和蔣治都是黃祖的心腹,是黃祖提拔的十八名牙將中的重要人物,蘇飛發現了張碩和蔣治暗中有打算,便懷疑他們已經和黃射聯絡上了,所以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