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年和男子,她一個人前來也不會顯得唐突。

楚蟬要了兩壺酒,挑選了一樓一個最偏的位置坐下,這樣別人就絕對注意不到她了。

楚蟬對做這件事情並沒什麼罪惡感,卞家人當初選的人家若不是楚家,這事兒同自己也沒什麼關係了,誰讓他們挑上了楚家。

不過片刻中,卞家小公子就同一個身材高大穿著布衣,模樣俊朗的男人走了進來。

那男人便是鄧家大郎,看著約莫二十多歲的模樣,比卞家小公子高了一個頭,兩人正笑眯眯的走了進來。

楚蟬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鄧家大郎專注的看著卞家小公子,眼神帶著幾分的寵溺,期間上二樓的短短片刻,他還偷偷伸手捏了捏卞家小公子的手掌心,很快又放開,卞家小公子同他溫和一笑,神情有些羞澀。

楚蟬這會兒已經肯定兩人是相好的關係了。

兩人身後還跟著卞家的幾個奴僕,上了二樓後便在門外守著了。

楚蟬收回目光,將桌上的酒水撒了一些在身上來,身上傳來濃重的酒味,又喝上一大口,自然不會吞掉,而是全數吐掉了,哈了口氣,嘴巴里就能吐出濃濃的酒氣來。

楚蟬第一次嘗酒的味道,很辣,辛口,忍不住張口吸了兩口氣。

等口中辛辣的味道散出,楚蟬這才起身,身子搖晃了兩下,神色有些迷茫。

她超前走了兩步,瞧見一個小二,迷糊的拉住了他,大著舌頭道,“茅……茅房在哪兒?”

小二一瞧,得,又是個喝醉的,來酒坊的都是客人,小二因為不敢得罪,只能陪著笑臉指了路,還要帶楚蟬過去。

楚蟬一把拉開了他,搖搖晃晃道,“不……不必了,我自個去。”說著身子晃了下,這才朝著後院走去。

小二忍不住搖了搖頭。

楚蟬一路晃到了後院,瞧見後廚人不多,這會兒還是上午,來酒坊的客人也不算多,因此後廚只有兩個人守著在。

楚蟬一路衝了進去,口中叫著茅房茅房。

守著的是兩個煮酒的婦人,楚蟬衝進去,其中一婦人就道,“哎喲,客官,你走錯地兒了,茅房在另外一頭呢。”

楚蟬不耐煩的一把揮開了她的手,叫嚷道,“滾開。”

那婦人被她推的一個踉蹌,罵罵咧咧的說了一句什麼。

另外一婦人就笑道,“你攔著作甚,這人進去尋不著茅房自然會出來了,你們他們怎麼回事兒,老把後廚當成茅房,也不想想後廚是做吃食溫酒的地兒,怎麼就跟茅房一樣了。”

前頭口子出來一個小二,站在入口處喊道,“嬸子,卞公子的酒可熱好了?”

那被楚蟬推開的婦人喊道,“就快好了,別催了,待會我給你送進去。”

那小二這才進去了,只餘下兩個婦人還坐在後廚門口嘮嗑,楚蟬進入廚房裡瞧了一圈,只看著其中一爐子上溫著一戶酒水,正好就聽見外頭婦人說道,“平日也就卞家小公子指定要這桃花酒,喝著味道淡,還帶著點清香味兒,他們兩個大老爺們怎麼喝的慣?”

如今幾個爐子上只溫著那一壺酒水,還能聞見淡淡的清香味道,便知這壺應該就是卞家小公子要的了。

爐子正好在角落裡,避開兩個婦人,兩個婦人就算回頭也瞧不見爐子上的酒水。

楚蟬鎮定的開啟酒壺蓋子,把手中藏著的小瓷瓶拿出,將裡面的粉末狀東西倒進了酒壺中,拿起酒壺輕輕晃動了下,很快就溶解在酒水中。

楚蟬把小瓷瓶藏在身上,這才搖搖晃晃到了門口,嘴裡唸叨著,“茅,茅房呢?”

那婦人呸了一聲,“都跟你說茅房不在這兒,在另外一邊了。”說著望旁邊指了指,楚蟬搖晃了下,朝著婦人指的位置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