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一陣絕望,想起自己一開始就為了春雨被貶,現在又為了春雨而受到這般責罰,可春雨現在倒好,什麼事兒也沒有,可自己能不能活得下去卻不一定了。

可是想起自己姐妹四人從小進了太子府一道長大,那種感情不是親姐妹,卻盛似親姐妹,她心裡一時衝動,又覺得義氣上湧,因此咬緊了牙關不再鬆口,只稱她是一時多嘴了,讓明繡饒了她一次,往後一定不會再犯,她知道明繡性子不是那種兇殘的,最多是再責罰她,一定不會要了她性命的。

明繡看她臉色,就能猜得出來她心裡的想法,不由對旁邊的仲嬤嬤使了個眼色,手裡拿起杯子,杯蓋劃了劃碎參,緩緩道:

“既然她不說,就掌嘴到她願意說為止。”

仲嬤嬤答應了一聲,看出來明繡今日是狠了心要處置這幾個丫頭了,她也不再手軟怕得罪人,更何況她也猜得出來這幾丫頭說的不是什麼好事,聯想起冬雪的被貶,就是猜不出全部,可也總能猜得出些端倪。

屋裡並沒有掌嘴的戒尺,她告了個罪到外院去找人要了塊鐵尺,以前明繡沒真對下人做過什麼,因此這些大戶人家家裡必備的工具也沒有,只能隨意拿了個量衣的鐵尺充數,可是這鐵尺比起那戒尺來更是嚇人了幾分,如果一下子用力抽實了,怕是嘴裡牙齒得掉上好幾顆不說,而且從此容貌盡毀。

冬雪開始還有些底氣,可是看到仲嬤嬤拿了這東西回來,想起上次她心狠手辣完全不顧昔日自己與她有舊,都能下狠手掐自己,回去之後腰上青腫了好幾天,半個多月才消了下去,心裡不由有些犯怵,如果這鐵尺抽到了臉上,自己這輩子就算毀了,她又慌又怕,連忙嚮明繡又狠狠叩頭求饒:

“太子妃饒了奴婢,饒了奴婢吧”她翻來覆去的只會說這一句,可是看到明繡無動於衷的臉,以及仲嬤嬤黑著臉走得越來越近,甚至元本已經狠狠地走到她身邊將她雙臂往後反剪住,使她不能掙扎,她心裡更是害怕,這時再也顧不得與春雨的姐妹情,如果真被這尺子抽實了,一下子就能要了她半條命,她哭了出來:

“太子妃饒命,奴婢說了”

她這麼一開口,明繡這才抬了抬眼皮,她表情陌生得令秋霜幾人害怕,一邊舉了舉手,仲嬤嬤等人的動作就停了下來,她這才看著哭得滿臉淚痕,頭髮散亂滿頭大汗的冬雪,淡淡說道:

“那你說吧”

冬雪看到仲嬤嬤退了回去,心裡再也鼓不起勇氣來,在真正生命安全受到威脅時,也顧不得什麼姐妹情誼,既然已經決定要說了,她也不敢再隱瞞,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腦的全部說了出來:

“這一切都是春雨教奴婢說的,她對太子殿下有心已久,可是她說您攔著太子殿下沒讓殿下能收了她,她,她和奴婢說,如果她能成了太子殿下的人,那她往後不會忘了奴婢等人,一定會好好報答奴婢,只是她如今離太子妃主院這邊實在太遠,而她又不方便再走動,只能託了奴婢過來勸說秋霜和夏晴二人……”她說完抽泣了一下,臉上還露著驚惶之色,顯然是怕得狠了:

“她之前還託人買了些東西,說只要奴婢們願意幫忙,將太子殿下引到一個地方,剩下的事情全交給了她,事成之後奴婢們自然有說不盡的好處,奴婢一時被她花言巧語矇住,而且又看在以往奴婢等人是好姐妹的情份上,這才過來尋了秋霜和夏晴,奴婢一時間昏了頭腦做出這等錯事,”冬雪慌忙抬起頭來嚮明繡求情,看到她皺起的眉頭時,心裡一慌,連忙想也不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