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俊知道妹妹不會同意自己空腹就出門,眼見時辰還早,外頭還籠罩著大霧,天色也是暗默看不分明,也趕緊坐在椅子上,抓起筷子端了稀飯就趕緊往嘴裡送。

稀飯熬得很粘稠,鹹菜淋了些麻油也是香味撲鼻,葉明俊一口氣喝了三碗,接過妹妹遞過來擦嘴的帕子,慢吞吞的將嘴巴擦乾淨。

他吃飯的這會兒功夫周臨淵已經和鄭老道二人從樓梯上走了下來,葉明俊恭敬的對他打了聲招呼,抓起放在一旁的書袋,又對明繡說道:

“繡兒,我先走了,如果今日要上學的話中午你不必等我。”又轉頭對鄭老道和周臨淵說道:

“師傅,臨淵,我就先走了。”

鄭老道頭髮亂糟糟的,一副還沒睡醒瞌睡交加的模樣,見他說話只是揮了揮手,端起一大碗稀飯一下子就倒了一半進嘴裡頭,臉頰鼓鼓的,哪裡說得出話來。

周臨淵這些日子因為練武的原因,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愛嘻皮笑臉,整個人反倒是認真冷凝許多,渾身上下更是有股若有似無的懾人氣息。

雖說長得一副好相貌,卻是越發的有了些堅毅的男子漢味道,不再如之前那般稚氣的調皮搗蛋,只是和明繡兄妹相處久了,卻是真如親人一般,見葉明俊打招呼也是點了點頭,說了句路上小心之後才捧起飯碗如鄭老道般喝了一大口。

明繡自己也跟著坐在一旁,等到大家都吃完了,聽著外頭響起的練武聲才收拾起碗筷來,將小黃喂完之後,又將雞鴨趕到一旁用竹子圍起來的圈裡,灑了些米粒穀物,又丟了些李木匠師徒前一天傍晚割好放一旁揹簍裡的青草給小牛和兔子們,自己洗了手也上樓去準備繼續做衣服。可是走到樓梯口那,想到自己已經好久都沒有上陽臺去了,平時晾衣服也是哥哥在去,連鄭老道和周臨淵二人也不再往上頭溜達,也不知道變成什麼樣了。

腦海裡突然升起這個念頭止也止不住,三步並作兩步爬了上去。因時辰還早,在陽臺上還能聞到清晨裡那股獨特的潮溼味兒,感覺就輕輕一呼吸鼻子裡頭也蒙上了些水沙,遠遠望去山裡圍繞著一圈圈的霧氣,竟然只見到一片墨綠,看不清楚遠方,空氣瀰漫著微腥的泥土味兒,植物葉子上頭凝結著晶瑩的露珠。

明繡穿著一件薄衫,也忍不住環了環肩膀,走到一旁葡萄架下,葡萄又結了很多成熟的果子,有好多都被林子裡的鳥兒給啄得面目全非,全是洞孔,地上更是鋪了不少葡萄的殘核,有許多甚至只是啄了一口就掉在地上再無鳥問津。

明繡心疼的將掉在地上的爛葡萄撿了起來,心裡不住的罵著這該死的鳥,初時只覺得讓它們吃上一些不打緊,可是也不能這麼去浪費啊,只是自己這些人就算天天吃也吃不光這滿架子的葡萄,見著藤上一串串晶瑩的葡萄,明繡糾結了,他們吃不下,可是也總不能送給鳥兒糟蹋浪費吧?

真要賣的話又賣不了多少錢不說,而且山路難走,到鎮上路程又遠,她現在又不缺那幾錢,哪裡還用得著如以前賣草莓一般拼命,不顧天黑路遠,有事沒事也背到鎮上去賣吧?這完全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活兒

明繡見一旁放著一個掃帚,想來這些天葉明俊也是發現了這個情況,因此放這東西在這隨時準備掃上一些,由此可見這些鳥雀們是多麼囂張,這些日子怕是遭難的葡萄不止她眼前看到的這些了,想到這兒,她原本冷得有些微白的臉蛋不由氣得通紅。

將地上打掃乾淨之後就趕緊下樓,見幾個大筐子自己一下子又拿不動,乾脆將還在練武的鄭老道和周臨淵一起叫了過來。

他倆也知道樓頂的情況,因此聽她這麼一說也就停了下來,周臨淵見她氣得小臉紅彤彤的十分可愛,臉上也不由的露出一絲笑意,趕緊拿了筐子上樓將完好的葡萄一串串的摘了下來,將幾個揹簍全部裝滿,也不要她幫忙,自己和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