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原本以為安羽琪又會挑出什麼毛病來,不曾想她放下茶杯一拍手,竟然定了下來。

敢情還真是一個人一種眼光,這衣服都是去年的款式了,早已過時,原本以為只能用來壓箱底的,卻不曾想竟然賣出去了。而且價格不菲,二十兩銀子。

借用成衣鋪後面的空間換好了衣服,安羽琪異常興奮從裡面走出來,小夥計頓時看花了眼。

鵝黃色對襟兒上襦,下裙顏色略微深一些。因為下裙特別長,安羽琪並沒有刻意換上其他的鞋,裙子下垂至地,並不能看到什麼。

簡單清爽,只是頭上的短髮令安羽琪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她乾脆又買了兩條顏色不一的布料,擰成細細的辮子形狀綁在頭上做髮帶。

獨樹一幟的扮相令小夥計驚到了。站在一旁喃喃說道:“不得了了,這男人扮起女人來竟是比女人還要漂亮。”

叮囑小夥計絕對不能把這件事情告訴給別人,在得到對方發毒誓保證之後,安羽琪離開了成衣鋪,開始了來到大地帝國之後第一次用真實身份來逛這個世界。

之前不敢出入的胭粉鋪子也能去晃了,安羽琪甚至大肆購買了許多脂粉,樂壞了店鋪東家,也美壞了安羽琪。

要是,生活能像現在這樣,該多好啊!

京都的秋天與別處都不一般,十里坡的紅葉在街市上被小姑娘們拿著像花一樣地在賣;西山腳下那座名為西山湖的白色野草也被紮成了一捆一捆的,被送到各個有錢人家裡擺放驅邪。微涼的秋風穿行在京都的大街小巷上,飄過林梢,拂過街上仕女滑嫩的臉頰,吹散了食肆裡的蒸騰熱氣,似乎要將這一整年的燥氣與陰晦全部吹走。

今兒是十五,應是月圓之夜,可安羽琪註定無法在家中舒坦地待著。孚玉國使團終於打道回府,而她身為副使,竟是要送孚玉國使團一直到臥龍山邊境。

護送孚玉國先皇的隊伍暗中已經出發了,安羽琪一想到要和北嵐主這個變態的女人同行就深覺頭疼。齊王不知道犯了什麼病,說什麼都要親自送北嵐主出境。想來他是心中有了戒備,定要親眼看到孚玉國人全部離開才能心安。

有了齊王同行,一路上倒也沒有那不開眼的知州前來叨擾,安羽琪樂得自在,每天在馬車裡晃晃悠悠的,只是不太舒服而已。

“皇上,下官一定要去麼?”安羽琪在臨出發之前低聲詢問著。

“去,為何不去?”齊王沒想到安羽琪竟然敢與他討價還價,看著安羽琪的目光中有些異樣。

安羽琪無言,總是不能說她從心裡往外打怵和北嵐主打交道。她雖然不擅長他人志氣,但更不會滅自己的威風。

出京,日頭便黯淡了下去,車隊過離亭而不駐,在大道楊柳的目送下緩緩向北。

巡城司官兵護送使團出京十八里地便折回,將一應沿途看防的任務,交給了京都守備拜。使團最主要的交通工具就是馬車,連綿拉了十餘輛,除了載人之外,更多的空間是留給了此次北行所需要的禮儀所備。

北嵐主乘坐在第二輛馬車裡,車中還有那位安羽琪曾經見過的紫衣宮女負責照管生活起居。至於那位流雲派的高手,卻不知道隱蔽在何處。不過安羽琪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自己這方想要對北嵐主動手的話,那位高人時刻都會出現。拋去這些不說,光是北嵐主,安羽琪就不確定能否掌控住。別看她外表柔弱的好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可她最出名的還是她殺戮手段以及一身超強的武藝。

不知那北嵐主是否嫌路途遠,一個人有些寂寞,竟是一定要求安羽琪上她的車陪著她說說話才肯。安羽琪苦不堪言,有心拒絕卻奈何不過齊王一句話,只能在眾人曖昧眼神中上了北嵐主的車。

“何必呢?你這是何必呢?”安羽琪一陣長嘆。之前在車下一萬個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