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安羽琪,只是低頭輕聲說道:“這自然是我的事情,你只需靜觀其變就好。”

車廂裡再次陷入沉默,安羽琪坐直了身子,稍稍向北嵐主的方向移動過去。聞著淡淡香味,不知怎的,竟然覺得有些頭暈。她靜坐稍許後緩緩開口道:“北嵐主似乎對於孚玉國先皇並不重視,一路來都不曾見北嵐主問上一句。”

北嵐主忽然變了個人似的,整個身上散發出武者才有的氣息,怪異地開口道:“不過是個廢物。被關了二十年,再鋒利的刀也遁了。我那姐姐以為接了先皇回去就可以與我抗衡,她想的真是簡單呢!那一對姐妹都是同樣的愚蠢,不怪是一個男人的種。”

安羽琪倒是第一次聽說有關北嵐主的事情,難得認真起來。這大概是北嵐主對外人第一次透露心聲吧,眼神中閃過的堅毅與憤恨完全沒瞞住安羽琪的眼睛。而安羽琪也得到了她想要的資訊,嘴角保持淡淡的笑容不語……

安羽琪下了馬車,老管家迎了上去,陪在她身邊向使團車隊後方走去,輕聲說道:“大人小心四周的耳目,畢竟北嵐主是孚玉國人,況且身份重要,日後大人要在馬車上呆這麼久,老奴先清清場,免得將來有什麼謠言傳入後方馬車中,對於大人造成影響。”

安羽琪知道老管家想歪了,卻沒有辯解什麼,只是輕輕揉了揉額角。不過她對於老管家開始為自己著想而不是一味的只想著替齊王辦事,心中頗感欣慰。

出了京都路後,使團的速度馬上就變得快了起來,一路再無守備師將領遠遠的鄙夷目光相陪,使團的成員,包括監察院的官員們都顯得輕鬆了許多。

此時正是深秋的時節,越往南去,秋色越濃,著實有些奇妙。

沿途各路各郡都有當地的官府衙門接待,都知道這使團是出使孚玉國,自然沒有哪位州官敢怠慢,更何況此次使團中有著大齊帝國的皇上,另外一位乃是京中赫赫有名的安少卿,所以各地官員接待起來更是分外用心,雖不敢耽擱使團出行的日程,但每至一地,總是盛宴大開,美嬌娥來伴。

此時安羽琪才知道原來自己在大齊帝國的名聲竟然如此響亮,不免有些飄飄然,開始的宴會竟是一個不拉地跟著齊王一起去參加。只是去的次數多了,也不免厭乏了起來。而且每到一處便會有官員邀請她作詩,實在是頭痛。

齊王倒是很喜歡去,美其名曰考察。只是對於每次當地官員都弄出一些漂亮的姑娘來陪伴感到頗為不爽。他不喜被人認為是隻識美色的君王,更多的倒是喜歡和人一起討論討論政事。

至於那些美女更無法吸引安羽琪。本身她就一女人,雖然會在看到漂亮姑娘時候多看上幾眼,尤其對對方可以挺胸做人感到羨慕嫉妒恨,但她絕對絕對喜歡的還是男人。對於這樣的邀請安羽琪只能拿出北嵐主做擋箭牌。世人皆知北嵐主的相貌傾國傾城,對於安少卿寧願守著馬車也不去參加宴會倒是送上一抹了然的神色。

所以漸漸安羽琪不再輕易赴宴,只是揀一些地方高官少敘幾句,或是齊王要求必須參加的宴會才不甘願的跟去點個卯。更多的時候還是留在使團駐地、一方面不喜歡那種地方,一方面也是可以多套套北嵐主的話。

掐指算來,離開京都已經大半個月了,這大半個月裡,道路之上,安羽琪倒是大半部分時間都在北嵐主的車上。其餘時間則是和齊王在一起,說著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紫衣宮女小心地剝著橙子皮,然後細細別去白筋,才將橙肉送入安羽琪的唇裡。安羽琪滿足的呵呵一笑,悉數吞下。這幾日來如果說最大的成就那就是她將身邊這紫衣宮女改造得像女人了,而不是爺們式女人,乃是真真正正的女人。這也算是她閒來無事唯一的樂趣,反正北嵐主在,那紫衣宮女斷不敢對自己做什麼。大家都是女人,摸摸抓抓的也不至於引起人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