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難道不怕那些官差捉你?”

“不怕不怕,只要咱大齊還是天底下最強的國家,咱們這些行商的,走到哪裡都不會受欺負。”話雖如此,但店老闆還是訥訥地低下了聲音,繼續說道:“世上最傻客戶那句話……可不是我能說得出來,聽師傅說,也是先皇當年說過的。”

“齊王有個好爹啊!”安羽琪滿不在乎地說著。話裡的內容卻頓時將所有人嚇了一跳,唯獨老管家見怪不怪地眼觀鼻、鼻觀心,裝作沒聽到的樣子。

這個安大人哪兒都好,就是膽子太大,從來對皇上都沒有過其他人那種尊敬。可她卻有話說:“尊敬是放在心裡的,不是嘴上不說便是尊敬。你知道多少人背後心裡罵他?”

有過這麼幾次之後,老管家就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了。

那店老闆是嚇得最嚴重的一個,直接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臉上一片死灰。

雖然身在孚玉國,對於大齊帝國那邊來說就是所謂的山高皇帝遠,可他骨子裡畢竟還是大齊的人,有人這樣說皇上,不嚇死他才怪。

安羽琪連忙去扶,還不忘開玩笑:“你看你,頭一回見面就行這麼大的禮,我哪擔當得起?”

店老闆哭的心都有了,心說您太能擔得起了,你連皇上都敢說,還有什麼您不敢的?

老管家連忙把安羽琪的身份介紹了一下,那店老闆竟然也聽說了臥龍山一戰,見傳聞中的英雄此刻竟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彷彿不敢相信一樣愣了一會兒又重新跪了下去。

安羽琪有點鬱悶了,光是一天跪來跪去的,是不是就得煩死?可這所有的帝王以及有點本事的人竟然都喜歡這一套,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店老闆再次被安羽琪扶起來,臉上掛著討好的表情問道:“不知大人怎會來小店?真是讓小店蓬蓽生輝。”

安羽琪笑了笑,將來意說了,要店老闆挑幾樣式樣精巧,不是一般貨色的玻璃酒具。

店老闆好奇道:“這是做什麼用的?”他原本以為安大人只是趁著出使的機會,順便幫齊王來檢視一下這裡的生意情況,哪裡知道對方竟真的是準備買玻璃製品。

富林解釋了幾句,店老闆趕緊喊出夥計。幾個手腳利落的夥計聽著吩咐,趕是進了裡面的庫房,想來真正的高檔商品都沒有放在前店裡面。趁著等待的時候,安羽琪與店老闆開始閒聊了起來,店老闆知道這位大人想知道什麼,不敢有絲毫隱瞞。將這些年來大齊帝國輸往孚玉國的玻璃製品數目報了個大概。

雖然只是個粗略的數字。但安羽琪依然是有些吃驚,上京只有這一家大齊帝國玻璃坊,每年的進帳就十分可怕。難怪以孚玉國物產之豐盛,如今在財力上也不過與大齊帝國將將拉個平手。

說話間,年輕的夥計們已經將店裡最珍貴的幾個玻璃精樽搬了出來,安羽琪拿起一個,對著店外陽光眯眼看著,發現玻璃裡面沒有一絲雜質,比京都裡的那些玻璃窗竟然都要好許多。不由笑了笑,說道:“就是這幾樣了。”

老闆趕緊喊夥計包好,不料安羽琪擺擺手道:“不慌。”眾人不解何意,也只有聽她的吩咐。

忽然間老闆面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安羽琪眼尖早就瞧著。開口問道:“可是有什麼為難處嗎?”

老闆苦笑說道:“安大人,這幾樣玻璃搏是月底女王壽誕的時候備著的。”

安羽琪微微一驚,說道:“難道是孚玉國的權貴向您訂製的進宮壽禮?那本官就不能要了,老闆還是給我換幾樣吧。”

店老闆一愣,似乎沒有想到這樣大官竟然如此好說話,趕緊解釋道:“訂倒是沒訂,因為孚玉國權貴向來清楚,我們這店裡總會存著幾樣好貨色,話說回來,這玻璃樽如今也不是最昂貴的禮物……只是內庫規矩定得死,這月份按常例講是個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