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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公子,鴻臚寺少卿魏子福趕了回來,不由唇由露出一絲笑意……今日給西寧主府送禮,要達成的目標,看來馬上就達成了。
“安大人,你究竟想做什麼?”魏子福咬著牙齒,壓低了聲音,對著車窗邊的安羽琪說道。
安羽琪打了個酒嗝,那股酸臭讓魏子福趕緊捂住了鼻子。她自己笑著用手掌在唇邊趕了趕空氣,解釋道:“我與令堂是往年酒友,今日既然來了上京,當然要來拜訪拜訪。”
魏子福又氣又怒,道:“您是一國使臣,言行無不引人注意,若真要訪親問友,也必須在國事結束之後,由我鴻臚寺安排,或者透過禮部向宮中請旨。您這突然到訪,如果落在朝臣眼中,叫我母親明日如何向宮中交待?”
安羽琪好笑說道:“西寧主是個灑脫人,她可不在乎這個。少卿大人與令堂的風采卻是差了許多啊。”
魏子福強將胸口那團悶氣壓了下去,忍氣吞聲說道:“家母好酒,世人皆知……安大人,您究竟想做什麼?”
安羽琪眼中酒色盡去,冷靜無比看著魏子福,眸子裡的淡漠讓魏子福感覺有些不自在,只聽著她輕聲說道:“我想做什麼?我想介紹個生意給令堂。”
魏子福不知道她說的什麼意思,但直覺這事情一定極為兇險,將手攀住使團的馬車窗欞,皺眉說道:“安大人,有話請直說。”
“我今日是找你的,你躲著了。”安羽琪似笑非笑地望著他,“你們那禮部的人送了請柬來,我去了,可大門緊閉。我倒想請問一下,我究竟應該找誰呢?”
魏子福有些尷尬回答道:“一應事宜,不是正有貴國使臣與禮部在磋商辦理嗎?”
“劃界是在辦,換俘也在辦。”安羽琪看了他的雙眼,冷冷說道:“但這個辦事的速度我卻不敢恭維。這事兒還得魏兄去說上一聲,三日內我要見到割地賠款的條約,我要立即返回大齊。”
魏子福強硬說道:“手續繁瑣,這麼重要的事情豈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談得攏的?”
“那成,我明天繼續來見令堂。”安羽琪氣極反笑,“喝喝酒,談談心,再商量商量生意,如此出使生活,也算是快活。”
話一說完,馬車便行了起來,在孚玉國軍隊的護衛下,十分快活地向駐地駛去。
魏子福惱火地將馬鞭扔給家丁,一路往府裡走,同時問著今天安羽琪什麼時候來的,做了些什麼事情,待聽著是御林軍統領陪著一路到的,他的心裡才稍微安定了一下,想來陛下的那些臣子們很難藉此事發作什麼。
入得花廳,看著西寧主爺還在那裡滋滋有味喝著小酒,魏子福氣不打一處來,卻強抑情緒,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看著自家最出息的兒子回來了,西寧主口齒不請笑招道:“來來來,今兒家中來客了,就是我時常提的那個安羽琪,嘿,這小子,居然把大齊街那家珍藏的烈酒都搞了兩壇來。”
魏子福終於忍不住了,嘆息著勸解道:“母親,對方畢竟是敵國的使臣,如今朝中上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正看著咱們家,您能不能……”
話還沒說完,西寧主已經是嚎了起來:“怎麼了?我是陛下的姐姐,在家中待個客人,難道也不行!”
“那不是一般的客人,那是大齊帝國的使臣!”魏子福的聲音也大了起來,“正因為咱們家和別家不一樣,就算為了姨母的臉面著想,您今天也不該讓安羽琪進這個門。”
不知為何,魏子福一兇起來,西寧主就軟了下去,抱著酒杯,臉上一片悽苦,語調裡都帶著哭腔:“什麼臉面不臉面的,你姨母從登基那天開始,你娘我就沒什麼臉面了!我是什麼人?我是皇族!我是女王的姐姐!但在旁人眼裡,我是什麼東西?你看看在京中這麼多年,又有哪個朝中的大臣願意上門來看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