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心中似乎有淤堵,恐怕不會只是隨便和我談談心吧。”

安羽琪倒是不隱瞞雲琳,把自己懷孕的事情說了出來,那表情,就好想在說天要下雨一樣簡單。

想不到雲琳竟然也沒有絲毫的驚訝,彷彿這是一件順理成章本就該發生的事情一樣。

“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安羽琪挫敗地問著,原來還想看看雲琳驚訝的表情,但卻好像失敗了。

雲琳側頭看著安羽琪,似乎有些不理解為什麼要驚訝。

“這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她平靜的說著:“皇室中,經常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難怪她不驚訝。

“可問題是我現在的身份,我對外的身份是男人。還沒聽說過有男人會懷孕!你們那裡是男人懷孕麼?不行我去你們那裡躲躲吧。”安羽琪是真慌了神。從確定了自己真的懷孕了以後,她就開始變得沒著沒落的,做事也總是反反覆覆,性子也變得易怒易暴。她真的懷疑自己再這樣下去會不會就開始打人毀物、胡言亂語了。

“事情總有解決辦法的。你能為我的事情想出主意來,自己的事情自然更會想一個妥當的辦法。”雲林依舊波瀾不驚。

安羽琪鬱結了,徹底的鬱結。她之前一直以為和雲琳可以做一個深入心靈的交談,卻發現這裡的女人,哪怕是女權國家的女人,骨子裡那種根深蒂固的觀念永遠都沒法改變的,和自己永遠無法站在同一條線上。

“別多想了,你不是說過:船到橋頭自然直。那還怕什麼?”雲琳淡淡笑了笑,忽然伸手一抓安羽琪的後領,幾個縱身追上來前面的車隊,將她平穩放在地上。

安羽琪大駭,下意識撫上小腹,壓低聲音氣急敗壞吼著:“你起步能給一個招呼不?我是孕母,我現在是孕母!”

雲琳笑笑,彷彿沒聽見一樣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

就在使團裡的這些人們各有心思的時候,車隊已經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來到了京都外圍最後的一個驛站,看著那處擺放的儀仗與陣勢,安羽琪嘆了口氣,該來的總會來。

此時早有禮部與鴻那寺、太常寺的官員在這裡等候,看著使團的車隊緩緩行了過來,各整理衣裝,將孚玉國的公主殿下雲琳迎下車來,好生恭敬。安羽琪眼珠子一轉,招來暗衛頭領,讓他領著兩名暗衛去將公主的車駕牢牢守住,斷不能給雲琳逃跑的機會。

其實並不用如此小心,可安羽琪心煩意亂,已經考慮不到太多了。

“安大人一路辛苦了!”

“安大人此行大長國威,陛下十分欣喜,此次回京,只怕馬上就會另有重用吧?”

“老苗這話說得就錯了,安大人如今……”

一陣讓人輕飄飄的馬屁恭維聲中,安羽琪在眾位官員的簇擁下進了驛站,雲琳正在內室休息,迎接正使的排場倒要顯得更隆重些,如果不知道安羽琪身份的,一定很不解,為什麼那些大齊帝國朝廷裡的大臣們,會對這樣年輕的一位中階官員如此尊敬。

安羽琪滿臉帶笑,對著身周的官員舉手回禮,心中談不上膩煩,只是微覺著急。她看了一眼四周,發現這些來迎的官員大部分都認識,有些是太常寺裡的人,有些是鴻驢寺與孚玉國談判時名義上的下屬,只有禮部的那些官員在恭敬中帶著一絲畏懼,她不明白這是什麼原因,卻也無心理會。

屁股剛坐在椅子上,茶水只喝了一口,她開口問道:“這接下來是個什麼章程?宮裡有沒有旨意,使團什麼時候能進京?”不等眾官應答,她搶先自嘲笑道:“本官恭為正使,但對於這一應流程還是有些不清楚。”

禮部的官員好不容易的到了親近她的機會,哪肯錯過!一位員外郎趕緊應道:“安大人放心,一應儀仗都有禮部安排,頭前宮中便有了安排,早就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