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沖和李開元從北京來廣州後;就住在這裡。

“我一直以為;我是天生的人生贏家;走到哪都是大明星。”回到賓館後;沈衝脫下外套;一臉落寞的說道:“今晚才知道;原來你才是大明星;我只是個花瓶。”

“怎麼?”李開元取下固定頭髮的金釵;灑落一片秀髮;說道:“吃醋了

“不僅是吃醋;我還嫉妒呢”沈衝拍了拍手上的中山裝;說道:“多好的衣服;居然沒有人問在哪裡做的;一個晚上;全都圍著你轉了。”

“瞧你那德性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你衣服的來歷。”李開元斜眼看他;說道:“我在廣州呆的時間比你長多了;才見了省委書記一次;你幾乎每次來都能見著;也沒見我吃醋啊;今晚那麼多人加起來;有省委書記分量重麼?

“論權力確實不如;但論錢財的話;省委書記就大大的不如了。”沈衝把衣服拋在沙發上;說道:“我是生意人;最看重錢;結果今晚人人都巴結你;爭著給你敬酒;基本沒人理我。”

“誰讓你頂著塊紗布。”李開元抿嘴而笑;說道:“紗布;傻不?衣服再好;穿你身上也成古惑仔了;要是我;我也不搭理你。”

“他們大概以為我是你保鏢什麼的吧。”沈衝自己也覺得好笑;他摸了摸紗布;說道:“沒想到你這個粵港工商聯誼會常務理事的頭銜;比政協委員要好用多了。”

“廣東人要政績;香港人要賺錢。”李開元坐在床邊;脫下鞋子;說道:“一邊不懂怎麼做生意;一邊不懂怎麼跑關係;我兩邊都認識人;居中溝通;大家互惠互利;自然受歡迎了。”

“確實如此。”沈衝拿起熱水瓶;開始泡茶;說道:“你畢竟是土生土長的香港人;那群商人不信內地政府;但是信你;你如果多做幾年理事;說不定比華潤的總經理還受歡迎。”

“我才沒興趣到處搞應酬。”李開元揉著腳尖;說道:“這個理事你以為我想做啊;上頭硬給的帽子;我有什麼辦法;只好趕鴨子上架。哎;對了;我看你在聯誼會上;又和張先成湊一塊了;而且聊得挺歡;他那萬年不變的撲克臉居然笑了;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談一些往事。”沈衝拿起一杯茶;放在她身邊;賣弄道:“你知道不?蔣介石很喜歡吃陽澄湖大閘蟹;去了臺灣之後;一直念念不忘;1974年秋;他重病期間;蔣經國特意派人來香港;找華潤買了一批陽澄湖大閘蟹;用飛機空運回臺灣;結果在機場;卻讓人給攔下來了;因為蔣介石曾經下令;嚴禁大陸的生鮮活物入臺;就是一隻大陸的蒼蠅;也得先拍死了;才能進臺灣。蔣經國沒辦法;只好讓人在機場現場把所有的螃蟹都煮熟了;然後才拿給蔣介石吃

“好大的事”李開元翻了個白眼;說道:“這事香港誰不知道?當年所有的媒體都在報道;差點連多少個螃蟹腿都數了一遍。你和張先成就聊這個聊了一晚上?”

“啊?”這事居然大肆報道過?沈衝大驚;連忙圓謊;說道:“這事由華潤自己人來說;比當年報紙上說的更有趣;而且我從中發現了一個商機。”

“什麼商機?”

“根據張先成的說法;這幾十年來;華潤一直在和臺灣做生意;不過以賣為主;商品主要是中藥材;貿易規模不大。”沈衝慢條斯理的說道:“去年元旦;全國人大常委會發公告;說內地和臺灣之間;應該互通有無;發展貿易;進行經濟交流。公告發布之後;華潤開始批次的採購臺灣商品;然後在香港零

“那又如何?”李開元不解;說道:“香港賣臺灣商品的商店;沒有一萬家;也有八千家;不缺華潤一家。”

“你呀;真是頭髮長見識短。”沈衝鄙視;說道:“華潤不是商店;那是政府機構;是第二外貿部;他們採購臺灣商品;是政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