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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睿仍是懵懂。
玉虛了悟,向岑睿笑道:“陛下不知,我國民間素有巳蛇克馬一說。逢巳蛇年,蛇尾捲住馬腿,屬午馬者頗多忌諱。”
岑睿模模糊糊地尋著一縷線頭,試著問道:“巳蛇克馬,你的意思是要在這面上做文章?”
傅諍覷了眼她,風輕雲淡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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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早朝,吏部尚書照舊告假,理由是“臣的老孃病重啦,再不盡孝來不及啦。”真實內情是他得知了自己的屬下吏部侍郎不識時務得罪了當朝最不能惹的兩人,心情憂鬱不能自已,躲去別院抱著美嬌娘喝悶酒去了。
岑睿殺雞儆猴地貶了祭酒,以為朝官們能稍是消停。竟沒想到燕王蠱惑人心的本事了得,翰林院的學士們又打著“尚書大人都如此孝順,陛下更當體諒燕王殿下的孝心呀!”這類口號“冒死”進諫。
翰林院裡的儒官大半出身清貴,擔虛職的多,幹實務的少。岑睿殺不能殺,貶也貶也不到哪去,只能感嘆,養騾子都比養翰林實在,起碼過年能宰,還不會給自己添堵。
學士們雖有恃無恐,但新帝慣會劍走偏鋒,不按常理辦事,心裡到底沒譜。
摺子遞上去半天,岑睿也晾了他們半天,估摸該擺的臉色也擺的差不多了,幽幽道:“朕也曾為人子女,這孝義之道豈是不通?燕王有此孝心,朕哪能不成全呢?”
當即頒了旨意,不僅允了燕王的請求,更加封了端太嬪,贈了無數金銀財帛。
“……”那您前些日子肝火大動是為哪般啊!百官不約而同替無辜炮灰的祭酒大人點了根蠟。
此事傳出,坊間言論又激起了千層浪。
——“哼!我說陛下師從首輔大人,定不是那不順孝道之人!”
——“哼!燕王殿下接回母親奉養,乃天經地義之事!還有,你前些日子不是燕王殿下的支持者麼?!”
——“哎呀,人家早在陛下祭天遊街時,就對首輔大人一見傾心啦。”
——“你們作死喲,首輔大人明明和燕王殿下是一對!”
——“……人艱不拆好麼!”
訊息傳入宮內,與燕王品茶觀花的端太嬪喜滋滋道:“我說了吧,翰林院那群士子嘴炮打得最利索了,那豎子抗不了幾日。”
為太嬪斟茶的燕王凝視盞中上下浮沉的綠葉,自語:“若真如此簡單,我真高估了傅諍。”
“兒子你說什麼?”端太嬪側首。
燕王一笑:“我說今年宮裡的碧桃開得甚好,燕州地寒,母親此番回去怕是再也見不得這樣好的桃花了。”
端太嬪笑容淡了幾分,目光落到灼灼桃夭之上,喃喃道:“是啊,這碧桃也只有京城才有,這還是當年那人……”
燕王截斷了太嬪的話,將話題拉遠:“母親,我來時姨母向我提起,謝容年歲也不小了,該指門婚事了。”
端太嬪的神思瞬間轉移了回來,嗔怪道:“你自己的婚事還沒個著落,倒是操心起別人的事了。秦太師家的那個孫女如何?可有意定下了?”
“謝容是您的侄兒,是我的表弟,怎是別人的事?”後半段話,燕王聲言低了許多:“與秦家的婚事麼……秦太師親自扶持陛下上位。他的孫女,再有德行才貌,也不是枕邊良人。”
“也是……”太嬪頷首。
岑睿賜予端太嬪的財物尚未置辦下來,恭國國內發生了大事。
毗鄰燕州的永安州從天而降一塊異石,砸死兩人一馬;兩日後燕州轄內的緒方城突現蜃景,諸般異象聳人聽聞,人心惶惶。富有想象力的恭國百姓將兩個異兆放在一起分析,研究結果發現,砸死的兩人生肖皆是屬馬,而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