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拖當今首輔下水,傳出那樣的流言,又豈是太過無能之輩?

能解決掉徐老頭聯姻的心思,又能膈應到燕王,岑睿對這個結果很滿意。

兩人就著這個話題,順水推舟地將之前的不愉快一筆帶過了。

照著傅諍所書,在他指點下,略改了些用詞,岑睿當即將任命狀發往門下省,核定後交由尚書省於明日公示。

處理完這樁事,御書房內又陷入了靜謐之中。

趴在門邊偷聽的來喜公公急得搔首撓耳:“陛下說話呀,說話呀!不是要和好了麼!”

在來喜意料之外,首先說話的人是傅諍:““陛下,臣也有一事與陛下商量。”

“何事?”岑睿趴在案上盯著筆洗。

“陛下身為天子,欲對陛下不利者太多,臣以為陛下應學些武藝傍身。”經歷過行刺一事,傅諍輾轉幾夜後思定了,以岑睿的身份將來遇到這類事的機率數不勝數,若是孤身入險,隨時都有性命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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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柒】委屈

習武一事傅諍提得突然,岑睿沒有一點心理準備。

她一日裡的行程作息已被傅諍塞得滴水不漏,往裡面插根針都難,她發自肺腑地好奇傅諍究竟從哪抽出一個時辰來讓她習武。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一身懶骨頭的她根本沒什麼興趣去舞刀弄槍啊!

“傅卿的好意朕心領了。但是,”岑睿轉了個折,搪塞道:“張太醫替朕診治時著意叮囑過,為免舊傷復發,這段時間須靜心修養,不得再有劇烈動作。”

傅諍哪裡看不出岑睿的推脫,當即道:“陛下放心,臣已向張太醫諮詢過此事,只要不傷筋動骨,即無大礙。張太醫還稱,陛下適量地舒展手腳,對身體有益無害。”

張掖啊張掖!岑睿暗恨捶桌,你真是專業賣隊友一百年啊!存著一絲僥倖的她,企圖垂死掙扎,攤手道:“傅卿,你看朕處理政務都沒有時間,哪有空閒去習武呢?”

在傅諍眼裡,岑睿作為男子生得清瘦乾癟,外貌雖是俊秀,仍逃不脫陰柔之氣。這一句從其口中說出,怎麼聽怎麼都少了幾分英氣,反倒……顯出三分嬌氣來。

堂堂一七尺男兒,又是一國之君,對人撒嬌?

思及此,傅諍微微動搖的心徹底堅定了下來:“陛下的課業長進不少,暫緩一緩也無妨。既然陛下已無他議,那明日起午後陛下便往尚苑而去。”

又被單方面決議的岑睿淚流滿面,你到底哪隻眼睛看見我沒有他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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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用完午膳,在來喜的三催四請下,岑睿悻悻地踏入了尚苑大門。

一入門,一道萬分熟悉又萬分討人厭的聲音炸響在了岑睿耳側:“喲,陛下,您可終於來了?太陽都快下山了啊。”

岑睿猶遭當頭一棒,連退數步,顫著手指向斜倚著汗血馬上的青年,失色道:“怎麼,怎麼是你個土鱉王八!”

魏長煙甩著鞭子轉圈玩,朝岑睿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哎嘿,難道首輔大人沒告訴陛下,教陛下習武的是微臣麼?”桃花眼眯成一條縫:“陛下剛剛喊微臣什麼來著的?”

傅諍要是告訴她,今天這個時候打死她都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岑睿用眼刀將魏長煙通身剜了一遍,拂袖而去:“老子不學了!”

“不學?不學好呀,微臣也不想浪費時間在這裡教個無用之人。”魏長煙滿不在乎,反而甚是高興:“嘖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