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豺狼自稱是老實的水牛,你說我會不會以身相試?」他要是寬厚,天下無作惡犯科之徒。

他邪笑地一咬她粉嫩的玉耳。「早吃下肚子了,你還在懷疑什麼。」

她的身和心只能屬於他,沒有二話。

「老是咬了我一身見不得人的痕跡,你很得意哦?」她嬌嗔地埋怨著。

「我愛你嘛!會疼嗎?」他憐惜地輕觸她頸側的一處瘀紫。

她一赧地蓋住歡愉後的「證據」。「還好,抹了涼膏就消褪了許多。」

「秋兒,你後不後悔跟了我?」他知道自己的手段過於激烈了些。

「後悔也來不及,你那麼跋扈又不講理,簡直像山寨主。」她眼底帶著笑意地挪揄。

「是的,我的壓寨夫人,我們接下來要行搶哪戶人家,好給你買胭脂水粉取悅我。」為了她,他甘做土匪頭。

「少往臉上貼金,除了八王爺府能榨出些油水外,我可是無孃家好憑靠的小丫鬟。」她自嘲的說道。

家早已不知散落何方,唯一較親近的只有八王爺和諸位自幼相伴的姊妹。

以前會覺得遭遺棄,現在想來實在幼稚,若不是八王爺仁慈,說不定她此刻的情形更加悲慘,無米無糧四處行乞,目不識丁的淪為村野愚婦,為柴米油鹽醬醋茶而忙碌。

更甚之被賣入青樓為妓,過著暗無天日的送往迎來,不識情愛的可貴。

人要珍惜眼前的福分,她是聰明人,不該錯放可能的幸福,人生就像一場賭局,她必須放大膽的下注,才有全贏的機會。

膽怯的人是沒資格獲得祝福。

「瞧你說得委屈,光是一個八王爺就夠我抄家滅族了,我哪敢得罪‘息事’丫鬟。」他只會更加的寵愛。

不是畏懼權勢,而是心之使然,想給予她世間最美好的一切,不惜代價。

「仗勢欺人的事我做不來,不然三小姐不會一天到晚大禍小禍不斷。」她倒是懷念起那種日夜奔波的生活。

雖累,卻很有成就感。

「誰叫你精明能幹,一出頭就平事息災,寵壞了趙纓。」他嫉妒那個女賭鬼早他擁有秋兒十年。

驀地一笑的辛秋橙環摟著他的手臂,「沒想到三小姐會和古珩湊成一對,真是出人意料。」

她以為小姐的家世至少要匹配王侯將相,不然也會是文人雅士,結果居然是始料未及的青樓常客,簡直讓人啼笑皆非。

不過,看得出來古珩是真心為小姐收了荒唐過往,一意地專注於難得的情分上,連採花樓的兩大名妓都置之腦後,甘心成為王爺的東床快婿。

「說起來我還得感謝古老弟的‘義舉’,吃肉時沒忘了留一碗湯給我。」他好笑地談論起一賭定終身。

她不以為意的一嘲,「蛇鼠一窩,你不怕他把我輸給別人?」

白震天神色一正。「你的未來早已許了我,就算少了古老弟這媒介,我還是會在芸芸眾生中尋到你,然後不擇手段地奪掠在身邊。」

「震天,你認真得叫我無處可躲,不愛你都不成。」她不經心地輕言一說。

「再說一遍。」他屏住呼吸地抓握她豐盈的雙肩。

「嘎?!說什麼?」她不記得說過哪些話,一時茫然地望著他。

「無處可躲的下一句,我聽得很仔細,不許你耍賴。」他一急就顯得霸道。

困惑的辛秋橙用心的回想她適才說過的每一句話,一抹酡紅悄然地掩上粉腮,她記起了無心說出的真心話。

「秋兒,小聲地說一遍,我不會笑話你的小心眼。」他放柔嗓音在她耳畔輕誘著。

她嬌羞的一瞟。「人家說不出口嘛!」

「只有三個字,你跟著我的唇形念。」他無聲地掀動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