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紅豔似火,波光粼粼的湖面染上一層紅蜜,岸邊層層浪拍打著石面,清澈的水裡一條條肥碩的魚在水中穿梭。

十幾個健碩的漢子光著膀子,扎著褲腿站在湖裡,眼神蓄勢待發的盯著水裡的魚,迅速拿起手裡的利劍往湖裡一紮,劍舉起時都百發百中的插著一條魚,然後一拍魚飛向岸邊,大漢們哈哈大笑後繼續抓魚,岸邊拿簍子計程車兵接住飛來的魚,提步走到一口口熱氣騰騰的大鍋旁倒下去。

鍋旁的炊事兵手指靈活的把魚剖開丟盡鍋內,然後往鍋裡放上各種配料,不一會透過朦朧的熱氣只見鍋內一層層白色湯麵,一陣陣魚香隨即飄出,聞著香甜可口味道,樹林裡閉目養神的一些士兵喉嚨咕隆了一下,舔舔了嘴巴,期待著等下的大餐。

兩裡遠的湖邊,浪花翻出一朵朵白花瞬間而逝,不同於另外一邊的熱鬧,樹林處站著幾個全副戎裝計程車兵,牽著馬嚴陣以待的守著。

一個身穿盔甲七尺大漢遠遠的看著湖面,不知思考著什麼。

旁邊矗立的大石頭上,一個人支著腿,手不經意的搭在腿上,晚霞給銀色的盔甲染上一層妖豔的紅,給人憑添一份鬼魅,耳邊垂落的一根髮絲在微風中搖曳,深邃的眼盯著遠處,渾身散發森冷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

過了一會,風思源抬頭見天際點點餘光的晚霞,張開微抿的薄唇吐出冷漠的聲音,“風二,吩咐下去,一刻後啟程出發。”

“是,將軍”,風二領命轉身往聚集地走去。

風思源眯了眯雙眼,揮去心中的異樣,剛剛閉目養神,閉上雙眼腦中就會出現她,讓自己心絮亂得無法入睡,強迫自己沉睡了一會,最後只能跑來吹吹風。

若有若無的模下自己的心口,這裡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一條七尺寬的黃土路上,五千騎兵排著隊伍,馬噴嚏聲交響起伏,士兵們序列有位的等著風思源發號司令。

風思源掃過隊伍,看著重新精神煥發計程車兵們微微點頭,以現在的速度明天中午應該能到達邊城,風思源向風圓點了下頭。

風圓接到風思源的示意,揮了揮右手,口中爆發出一陣豪邁的聲音,“出發。”

五千匹馬瞬間往邊城的大道上奔跑,帶起陣陣滾滾塵土,馬蹄震耳欲聾的聲音讓林中時不時飛出一群群展翅高飛的鳥兒,野獸們攝攝發抖躲在林中。

離風思源之外的五十里的官道上,一條蜿蜒崎嶇的隊伍在快速的前進,一馬當先的韋容看著後面的隊伍,抬頭望了望快下山的太陽計算著時辰,轉頭對著旁邊的風地道,“將軍明天中午就能到達邊城,我們需要儘快趕過去,再過一刻後再歇息。”

“是,能在後天午時到達邊城是最好不過的,”風地點了點頭,對著後面身材魁梧濃眉大眼的風一吩咐道,“風一,吩咐下去,繼續趕路,一時辰後再歇息。”

“是,”風一騎著馬跑出隊伍吩咐到下屬營長,不一會兒,一匹匹馬前後穿梭傳遞命令。

……

烏黑低沉的烏雲聚集在空中,一束微弱的光線掙脫烏雲透過硝煙照耀到邊城,只見城牆上血跡斑斑,疲憊計程車兵靠在城牆上閉目養神。

“咯咯咯,”高亢嘹亮的公雞聲從邊城西南角傳出,不一會兒邊城各地起伏交接的不同的公雞聲,預示著新的一天來臨,也意味著昨晚邊城激烈的戰爭結束。

邊城西北角,一聲聲微弱痛苦低吟的聲時不時傳出,看過去整個空地上或躺或仰的一群群受傷計程車兵,有的少胳膊斷腿,有些鮮血直流,有些中箭,而一些綁著繃帶還能走動計程車兵不顧傷口流

血來回的照顧著戰友,那眼中帶著堅定和期待、不忍。

揹著藥箱的大夫和藥童滿頭大汗的在受傷計程車兵中穿梭,婦女們拿著繃帶動作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