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眸中頓時寒光四射,避子藥。

“是的,將軍,”風方低垂頭,這女子真是不知好歹。

“避子藥,呵,”風思源冷冷平靜又問道。

“是,將軍,”風方聽著將軍平靜的聲音,將軍好久沒有這樣憤怒了。

“嗯,你下去吧,”風思源微微自嘲道,想到最近的夜夜纏綿,覺得都是一場笑話,一個不願為他生孩子的女人,想到那天對他的表白,心裡一寒,真是做的天衣無縫啊,他都信以為真。

“姑娘,將軍現在沒有來,估計有要事,你還是回去先睡吧,”蘭兒走到門口對著倚門的白令兒緩緩道。

“幾時了?”

“亥時了。”

“都亥時了,居然這麼晚了,那回去吧,”白令兒望了一眼天上清冷殘月,轉身之前望了一眼大門,“落鎖吧。”

白令兒躺在床上,聽著外面遠遠傳來“邦邦”的聲音,盯著花鳥蟲魚賬頂,失去了溫暖的懷抱居然失眠了,捏了捏額頭,自嘲道,他只是今晚沒有回來,就睡不著了,那以後怎麼辦,沒有想到依賴居然如此之深了。

透過青紗帳望著火光搖曳的燭光,一隻飛蛾從窗外縫隙飛進來,一頭飛進火光中,呲的一聲,伴隨著點點嫋煙魂飛魄散,蠟燭一瞬變得暗淡,快見底的蠟燭也因飛蛾的撲火一點點的熄滅,火光漸漸湮滅於臘淚中。

飛蛾撲火,白令兒思緒翻滾,現在的她估計就跟飛蛾一樣,在不知不覺中賭上生命,她只是一個普通的歌姬,雖然他現在沒有正妻,但是遲早會有正妻,聽說在京城還有通房,她現在怕是連通房都不如,明知山有虎還前行,那真的是蠢不可及,該醒醒了。

“主子,一切都已準備就緒了。”

潘美往東邊望了一眼,“聯絡上了,就等著抓住時機。”

作者有話要說:

☆、憤怒

“姑娘,”蘭兒看著白令兒青色的眼簾驚呼道,“姑娘是不是昨晚沒有睡好。”

“嗯,沒有吧,”白令兒摸了摸臉,有這麼明顯嗎?只是一夜沒有睡而已,想著昨晚的結果心裡又酸酸的。

“怎麼沒有,你看看你的眼簾,一片青色,明顯沒有睡著,不過等下拿粉遮下也就看不出來了,”蘭兒心疼道。

“粉,算了,拿雞蛋敷下就好了,中午再補個午覺,”白令兒想到那些鉛粉搖了搖頭萎靡不振道。

白令兒正拿著梳子對鏡抱怨。

“姑娘,將軍回來了,”蘭兒透過青紗簾見走進來的風思源高興地低聲說道。

“嗯,”白令兒見著外面的身影,連忙站起來,邁了一步,眼眸低垂,壓住心裡的高興,幾秒後抬起臉笑盈盈迎接風思源。

風思源繞過屏風看著不遠處亭亭玉立披散一頭青絲笑意盈盈的白令兒,心一沉。

“將軍回來了,”白令兒掩住高興的聲音道。

風思源幽暗的眸子盯著走近的略帶淺笑的白令兒,見她臉上的笑不做作,心裡恨不得撕開這偽裝的面目,看看她到底是什麼樣子,是不是最近都對他只是虛與委蛇。

白令兒見風思源深邃幽暗的冰眸子直直的盯著她,摸了摸臉,難道臉上有什麼。

蘭兒見互相凝望的兩人,偷笑悄悄的離去。

風思源餘光見退去的蘭兒,直到屋內只剩下兩人。

“那藥,”風思源摸了摸那一頭烏黑柔軟的青絲,眼睛盯著她的眼睛問道。

“額,”白令兒眼中閃過驚訝,怎麼又突然問起這個。

“真的是用於閨房之樂的藥?”風思源沒有錯過白令兒眼中的驚訝冷冷道。

白令兒心中一驚連忙低頭鎮定道,“是的。”

“看著我回答,”這女人還在欺騙他,風思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