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時,白水把巫馬空拉到一旁悄聲道:“巫馬大哥,怎么和這和尚白話起來了?咱們快走吧?這和尚絕對來者不善,還什么對物慾無所求,只是精神上還有慾念!他一定是年紀大了,所以才心有餘而力不足!”

看白水信誓旦旦,一副“就是這樣,這肯定是事實”的樣子,巫馬空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給了白水一拳道:“去,小孩子一邊玩去,正好借這機會休息下!對待大師要有禮貌知道嗎?”

巫馬空的這些習慣都來源於他父母,他家好歹也算是書香世家,像這樣的尊老愛幼的家訓自然從小就被薰陶出來。

轉過身去,巫馬空對清心和尚道:“不知大師心被何事所擾?”

清心和尚雙手合十,只聽一聲莊嚴的佛號聲傳出道:“阿彌陀佛,貧僧心中之事不為其它,只為一害!”

“害?”巫馬空不明白對方說的是什么意思。

“為惡世間之輩,不願去自己所去之地者,留戀前生者都是所謂之害!”清心和尚語氣隨著言語而加快、加重,巫馬空聽著隱約覺得有些不對。

果然,只見那清心和尚說到最後一句時,伸出掛著佛珠的手,食指前指道:“妖孽,難道你還不肯顯形嗎?”

原本正睜大眼睛乖乖聽清心和尚講故事的白月被他這一指,猛地跳了起來,滿面無辜,又帶有疑惑,撲閃著眼睛好半天才委屈地用手指了指自己,問號衝滿了她的腦袋。

“哼,你也算有自知之明!”清心和尚雖怒,可臉上竟然還有笑容,看上去倒真古怪,停了片刻後他又道,“怎么?還不肯現形?難道非要我以無邊佛力打到你身上之時才肯乖乖束手就擒?”

話音剛落,清心和尚便雙手合十,梵語“大悲咒”唸了出來。

若是普通人聽來,只是覺得這聲音大了些,顯得莊嚴了些,讓清心和尚整個人看起來都有如佛祖下凡一般。

可在眼前巫馬空幾人看來卻全然不是這樣。

隨著清心和尚嘴皮上下不斷張開閉合,一個個散發著金色光芒的字元從他口中蹦了出來,若是精通梵文者可輕易看出那些字正是清心和尚所吟誦“大悲咒”的梵文字元,這赫然便是佛家苦行僧修行法術中數一數二的禦敵法術——真言(又稱真炎)。

真言對於心地善良者卻是不但沒有傷害,反而會讓對方心靈舒暢,疲乏皆無。

但打到邪惡狡詐之輩身上後,中者則如火烙燙身一般,身上面板片刻之間便滾燙髮熱,再過片刻便會如火焰燒過一般開始潰爛。此時若是救治或許還有活路,但若是再猶豫個一時半刻,整個人便會散發出耀眼的金光,待到金光消失後,原地便只剩一片白灰,微風吹過後,原本那人存在的痕跡便絲毫全無,甚至連靈魂都在這比烈火還強上十倍的真言中被燒成灰燼。

白月雖不知什么是真言,但見這氣勢便有些害怕,連忙向巫馬空身後躲去,而巫馬空也伸出雙手,用靈力做了個大防護罩將白月護在身後。

真言撞在防護罩上,防護罩彷彿水一般,散發出陣陣漣漪,真言一撞不成,立即粉碎,化成點點金光灑落地上,另人驚訝地一幕出現,地上原本有些枯黃的草竟然如逢甘露一般重新煥發了生機,看來這和尚還真是得道高僧。

伊娜與白水二人雖不知發生了什么事,原本有說有笑的兩人竟然動手打了起來。

雖然疑惑,但那和尚攻擊白月卻是實實在在的,因此二人也顧不得什么道理不道理。伊娜隨手一把手裡劍向清心和尚扔去,上下六支手裡劍將清心和尚上、中、下三路全然封死,緊隨著手裡劍的是抽出忍者刀迅速衝上全去的伊娜。

白水也毫不示弱,雖然四周沒有水源,但四周草木頗多,只見他雙手圍繞身子轉了圈,接著以他的腰為圓心,四周出現一圈淡綠色的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