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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的,條件差,交通也不便。脫離了蔣聞濤的羽翼,他其實已經有心理準備要吃苦了。
蔣聞濤眉尖微微一跳。
“你知道——也還是要搬出去?”
雙喜沉默著,良久緩慢而堅決地點一個頭,於是蔣聞濤盯著他,也沉默了。
他的沉默不是無奈,而是象火山,表面靜止,內心卻起伏不止。
他不明白,被自己照顧著又有什麼不好呢?他雖然不是萬能的神,可是以他的家世、他的能力,要給雙喜撐起一片天空也絕非一件難事。他可以並且樂意這麼做,雙喜本人,對此也並不反感,對於蔣聞濤種種幾乎可以稱得上寵溺的行為他甚至還是有點兒享受的。可是現在他寧可出去吃苦也要搬出去,這就讓蔣聞濤太憤怒了。他覺得雙喜在這一點上做得很不地道。他默許他對他的感情,享受他帶給他的溫暖,卻絕對抗拒他對他產生的慾望。
他不作聲,微微眯起一點眼睛,有點兒森然地盯著雙喜,因雙喜頭低垂著,露出一截乾淨到缺乏血色的後頸,蔣聞濤盯著那截頸子,簡直有恨不得撲上狠咬一口的衝動。
他此刻對雙喜的感覺非常複雜,類似於愛恨交織還夾雜著一絲求愛不遂的惱羞成怒。
從來沒試過在一個人身上花這麼多心思還得不到回應,尤其雙喜那種明明很有感覺卻打死也不承認的嘴硬更讓他忍不住生出一個惡毒的念頭,他想要不要再瘋狂一點呢,乾脆把這個人關起來,刑求他、侵犯他,逼他誠實地面對,放棄與女人結婚生子的念頭,認命地和自己在一起?
這念頭在他腦中盤旋數秒,卻很快就悲涼地放棄。如果要用這樣的手段才能逼迫雙喜和自己生活,那又有什麼意義呢?他並不想要一個不情不願甚至心懷怨恨的情人,有朝一日可以和雙喜兩情相悅共效于飛,那才是他追求的最高目標。
長久的靜默中,蔣聞濤忽地往前跨了一步,在雙喜驚跳之前一掌按住他肩頭。
這一掌力道不大,但卻把雙喜嚇住了。蔣聞濤居高臨下地盯著他臉上那緊張的神色,先前因憤怒而緊繃的面部肌肉緩緩放鬆,甚至還漸漸露出一絲微笑——
這絕對是惡魔的微笑,尤其他的語聲是那種刻意的清晰:
“雙喜,你可以搬出去。……但是,這並不代表我會放棄你!”
——在若干年以前,蔣聞濤曾經同自己的父親探討過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到底是什麼原因,使得現在的人變得如此空虛?
時光倒轉回去四十年,人們還象喝了神水似的每天有使不完的勁兒,他們趕英超美大鍊鋼鐵,不怕苦不怕痛,碩大的毛主席像章別在血肉之軀上。現在生活條件好了,可為什麼人們卻象是找不到了人生的意義,懶洋洋覺得這日子沒勁透了,再也不談理想不談未來,以搓麻將鬥地主打發時間?
蔣聞濤認為是因為信仰的缺失。
人生在世,必須要堅持一個信念,併為之奮鬥不息,這樣才不會覺得生命空虛。但說是這麼說,要找一個值得自己終身為之奮鬥的目標還真是不容易,當時蔣聞濤自己也認真思索了一下,覺得自己已經算得上是天之驕子,普通人追求的東西他早就已經擁有,還有什麼東西是自己沒有的?
時隔數年之後,他想他終於找到了——
第33章
大概是蔣聞濤那句發狠的告白太震撼產生了反效果,本來還想著‘是不是再多看幾個地方’的雙喜,第二天就急急忙忙地敲定了住處,交了定金,準備趕緊著搬進去了。
回去收拾衣服,一開衣櫥,雙喜被裡面的容量弄得一呆。
平時沒注意,此刻要收拾走人了,才發現來時只用了一個輕便中型旅行包便裝下的兩三套衣服,此刻多七八倍都不止,光是皮鞋已有六雙。
這些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