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哪裡有半點“疼”的跡象?

說白了,他就是小心眼宋暖對自己好!

“哎喲。”

宋開提高音量又喊了一聲,“傻暖,我好疼,我想吐了!哎喲,疼死我了!”

成功地將宋暖重新召回自己的身邊,宋開在宋暖看不到的角度,衝蔣晉陽露出一抹挑釁的笑容。

卻不知,自己又何嘗不是和蔣晉陽一樣“小心眼”,一時接受不了要與別人分享宋暖的事實,才會這麼幼稚地用苦肉計吸引宋暖的注意。

當然,這種事總是相互的。

一個胃疼,另一個就手疼。

一個想吐,另一個就開始喊頭暈。

你再喊畏冷,我就喊我心慌。

總之,你來我往,誰也不讓誰,宋暖就像是一個陀螺在兩人之間轉來轉去,步子突然一挺,小妮子臉上掛了三分嚴肅,四分嚴厲,“好玩兒嗎?”

問完這句話,宋暖不等兩人回答,甩頭就上了二樓,留下蔣晉陽和宋開面面相覷。

結果,想看兩眼,宋開“哼”地一聲,兩人默契地別開腦袋……

*

宋暖生氣了,後果其實沒有那麼嚴重。

本身,她也不是氣性大的人,氣過也就算了,只是現在情況特殊。

宋暖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生氣!

這樣,蔣晉陽和宋開一來沒心思再爭寵,二來,在哄自己消氣這件事上,兩人的立場還是一致的。

所以宋暖就這麼時刻提醒自己板著一張臉繼續生氣,一直到了醫院,她的臉上也滿滿全是不開心的表情。

不過來醫院,不是真為了給蔣晉陽和宋開兩人瞧病,而是看宋暖中午做檢查的結果。

宋暖不知道的事,除了哄自己消氣,在瞞自己病情這件事,宋開和蔣晉陽也是同一陣線的。

呂少廷也來了,當然他事先已經被蔣晉陽給交代過了,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檢查結果都出來了,你應該比我還在行,畢竟是神外的高材生啊。”

宋暖看了呂少廷一眼,剛要說話,想起自己還在生氣,便又低頭,認真看片。

半響,宋暖再次抬頭,看著呂少廷,“一切正常?”

“從檢查結果看來,確實是這樣。”

宋暖不由地又看向了蔣晉陽,他那雙黑眸依舊深邃,讓人猜不透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麼。

又是沉默了半響,宋暖指了指蔣晉陽和宋開,“正好你們兩人都在,回去以後我們對一對時間表!就算我想不起來了,你們總還是記事的!”

大略是睡了一下午,宋暖現在精神十分好,與蔣晉陽和宋開,三人回到暖園之後,宋暖拿了紙筆,就拉他們在客廳坐下。

“來,我們倒帶回五年前,我記得那時候我剛剛接到大學的通知書,然後一個人去了歐洲旅遊,那是五月的事,宋開,對吧?”

宋開不著痕跡地看了蔣晉陽一眼,猶豫著點頭,“對,是五月底。”

“好,五月底,”宋暖邊說邊在紙上寫下一個時間,“那蔣晉陽,你說一下,你第一次見到我大概是什麼時間?”

“六月。”

“六月?”宋暖有些疑惑,腦子不停地搜尋五年前的六月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麼,“我記得我第一站是冰島,然後六月的計劃是巴塞羅那、馬德里最後去土耳其做熱氣球,不可能的啊,蔣晉陽,你會不會記錯了?六月,我應該還在歐洲才對。”

“暖暖,你放鬆,你試著想想,你能想起你六月在歐洲遊具體的影像或者記憶嗎?”

“我……”

宋暖被蔣晉陽的問題堵住,她能想起來的,只有她大致的路線行程,可是說到巴塞羅那,說到馬德里、熱氣球,她其實什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