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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印象裡，伊莉莎白不是一個好戰分子，也沒有對宗教的過分狂熱。

見鬼的歷史，到底該信還是不信?

讀完信，心裡頓時五味雜陳，她知道英格蘭最終還是會參戰，並且輸得很慘，儘管後面的局勢在好轉，而對伊莉莎白而言，這或許是個不小的心理考驗。

她發現，她懂她，只是用了作弊的方法。

&ldo;伊莉莎白…&rdo;一步步靠近，伸出的手在空中頓了一下，轉而握住她的胳膊，&ldo;你跟我說過，不想聽到一句預言，但其實那些都不是預言。&rdo;

很安靜，沒有反應，陰冷的光影籠罩在她臉上，鍍上一層灰白。

&ldo;時間已經證明，你比你的父親還要偉大，你能做得比他更好，你以女人之身做到了許多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無愧於你的王冠…&rdo;一縷黑色髮絲擦過肩頭，情不自禁將下巴擱上去，她比伊莉莎白矮半個頭，這樣剛剛好。

身子半僵，緊蹙的眉頭舒展開，抓住了搭在胳膊上的手，&ldo;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奉承我麼?&rdo;

&ldo;沒有，我是說真的…&rdo;悶悶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不用看也知道撅起了嘴。

心頭那股異樣的躁動更甚，像是迫不及待要宣洩的情緒，緊繃著最後一根弦，若斷了，她會失去所有理智，這不是她想看到的結果。伊莉莎白轉過身，鬆開了女孩兒的手，面色一如既往地平靜，無喜無怒，只是在望進那雙乾淨明亮的黑眸裡時，心裡的弦猛地震了一下，完美的面具裂開一絲不易察覺的縫隙…

垂眸，避開視線，&ldo;剛才，你沒說完。&rdo;

&ldo;什麼?&rdo;

&ldo;獎勵。&rdo;

&ldo;我開玩笑的，不要獎勵……&rdo;紅著臉，低頭捏手指，心說伊莉莎白做她的老師就是最好的獎勵，滿足感空前絕後。

靜默半晌，目不轉睛地盯著江心言泛紅的臉龐，手指捏起她一縷柔順的黑髮，把玩，&ldo;我真的被描繪得那麼好嗎?&rdo;

&ldo;啊??&rdo;

話題未免跳躍的太快，有點接不上。

&ldo;在你的世界裡。&rdo;秀眉輕挑，目光似笑非笑。

&ldo;對啊，非常偉大!&rdo;

&ldo;呵…&rdo;

輕笑，滿滿的嘲諷，亦有些許無奈的惆悵。&ldo;也許有一天，你會發現，歷史騙了你。&rdo;

烏髮滑落指間，一聲長嘆……

☆、22

要打仗了。

樞密院會議上，伊莉莎白做出了最後決定，同意派兵支援蘇格蘭，儘管她知道這必定是一場敗仗。旁人不知道她是怎樣掙扎著妥協，只見以塞西爾為首的參戰派大臣們神情愉悅，彷彿已經贏得了勝利。

&ldo;陛下，蘇格蘭領主們已經徹底對阿倫伯爵失望了，這正說明他們需要您，甚至連蘇格蘭的王冠都給您準備好了，設想一下，您將會成為歐洲最偉大也最富有的君王之一。&rdo;雞湯般的句子從塞西爾嘴裡說出來，捲毛鬍子隨著呼吸輕輕拂動，比它的主人還要興奮。

他會這麼說，是因為剛才有個喬裝的蘇格蘭領主來過，允諾將私下奉上蘇格蘭王冠，然後這幫大臣開始給他們的女王畫餅，聽得在一邊圍觀的江心言差點憋不住笑出聲…

連她都覺得可笑，伊莉莎白能信麼?

王座上的女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