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蒼老臉閃著淚光說:“青青,她等的是一個愛她的丈夫。我……”他回頭看了眼屋裡,又說:“我已經不是了。”

虞笑靜靜地開口:“總經理一直都在說服趙祖軒回去見連奶奶一面。總經理甚至親自來過哈爾濱。連奶奶去世的哪一天,總經理派人強行將趙祖軒接到了北京,可是就算在最後一刻,趙祖軒還是搖頭。總經理也沒有勉強。總經理曾說綁也要把他綁到連奶奶的面前,到最後總經理也沒這麼做。我問總經理為什麼。總經理說,與其等到一個最壞的結果,還不如一直等下去,沒有結果或許是最好的結果。”

冷寧安縮在車門邊用手捂住了臉,眼淚流的滿手都是。

“我知道你已經和總經理交往了。我曾經和你說過不要靠近總經理,顯然你沒聽我的話,我一直想給你介紹男朋友,也是想拉開你和總經理的距離。但是,最後,你還是和總經理在一起了,我沒能阻止。我還是那句話靠近總經理沒有好下場。表面上做陸正笙的女人風光無限,但是,其中冷暖自知。不過,人這一輩子,大多數冷暖只能自知。我說這些,是想讓你做好心理準備。現在離開總經理還來得及。否則,寧安,你以後所承受的痛苦可能比現在還多。”

冷寧安還是一句話也沒說。

虞笑也看著車窗外,“既然來了哈爾濱,就多看看與北京不同的風景吧。”

既然選擇了陸正笙,就多看看陸正笙所帶來的快樂吧。這樣,或許那些痛苦只是快樂的點綴。

冷寧安擦了擦眼角,看著哈爾濱偏歐式的建築,想起小時候第一次見到陸正笙的模樣,想起連奶奶模樣,也想起陸正笙說的那句話,“既然選擇了等待,就必須有接受等待所帶來的所有不利後果。沒有誰一定能等到誰。”

虞笑又說了一句:“寧安,據我所知,總經理現在只有你一個女朋友,並沒有和其他女人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明知故犯(9)

第二十七章

明知故犯(9)

冷寧安來到了連奶奶的房子收拾衣物和一些遺物,冷寧安走到窗子前,開啟窗子前的黑箱子,她一件一件地將裡面的物品拿出,她將信件整齊地放進她準備好的箱子,一封封信在信封外都標明瞭日期,到了1953年年末就沒有了來信。她繼續收拾著,看到箱子底有幾本本發黃的日記本,她拿起日記本,每日記本很厚,有些頁面已經有點破碎,她翻開一看,裡面很漂亮的鋼筆字,一字一句寫著連奶奶的心事。

“53年11月23日。雪,祖軒已經有一個月沒有來信了,戰爭都結束了,巷子口當時一起去朝鮮的阿強已經回來了。

54年農曆二十九,大雪,今天是大年夜,祖軒依舊沒有來信,我的信又被退回,我讓阿強打聽祖軒的訊息,阿強每次看到我都是搖頭。

60年八月初五。晴,已經三天沒吃小米了,還是沒有祖軒的訊息。

67年九月初二。今天被剃成陰陽頭,在廣場曬了一天太陽,明天還得去。祖軒依舊沒有訊息。

78年十二月三十。陰,又過了一年,又要開始新的一年。阿強說祖軒可能死了。我不信。

80年3月24日。雨,巷口的阿強得病走了,他家媳婦告訴我祖軒在哈爾濱。他家媳婦還告訴,祖軒和阿強是同一批迴國,只是他去了哈爾濱,同行的還有一個他在朝鮮認識的護士。護士的家就在哈爾濱。

80年4月1日。晴,我在哈爾濱。看到了祖軒。還好他還活著。

80年4月8日。晴。我在祖軒家附近租了房子。祖軒每天傍晚都會牽著的七歲的孫子在我家樓下散步,那小孩長得真像祖軒。

80年4月20日。陰天。我今天遇到祖軒的妻子了,她比我小十來歲,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