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黛和梅獨同時惱“哼”一聲,三夫人宮靜顏醋味十足的酸道:“唉——不知道咱家風流無雙的盟主,在外面又惹上了哪家的情債?人家姑娘,都找上門了……”

冷北樓攢攢眉,斥責那雪袍老者道:“冷總管,這點小事,你不問個清楚,就來冒然進稟,你這個冷笑話,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冷笑話被谷主斥喝得不敢作聲,唯唯應“是”。

就聽門外響起一個清脆如銀鈴的少女聲音,介面道:“大老爺就不用責怪這位當值的大叔了,他都有盤問過丫頭的,這不過事關‘北道’武林存亡,我沒有告訴他而已。”

隨著那悅耳的話聲,門外款步走進一個秀髮披肩,身穿紫色衣裙的嬌美少女來。

這少女,生得柳眉杏眼,瑤鼻菱唇,配上一張白裡透紅的鵝蛋美臉,看年紀不過一十八、九歲,不但秀而且美,還帶著盈盈的淺笑,笑得令人如沐春風,頓生親近之感。

冷北樓不覺怔得一怔,含笑道:“是你……”

紫裙少女俏眼抬處,一雙黑白分明的美眸,望著冷北樓等人福了福,嬌憨的禮道:“丫頭見過大老爺、三位奶奶、二姑奶奶、二姑老爺。”

這時,冷北宮眼睛一亮,已經並步上前,親熱的拉住少女的纖手,笑盈盈道:“若雅,我的好姑娘,你怎麼來啦?”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曾經幫助“西門世家”力抗“青龍會”群魔的“涼城客棧”三姑娘冷若雅。(參見《九州亂》卷)

冷若雅淺淺一笑,眼波溜過在場諸人,甜笑道:“丫頭是來為我家哥哥向大老爺捎帶一句話的。”她回答冷北宮的問話,又同時向在座的諸人福了福,才嫣然一笑道:“事情緊急,丫頭唐突了。”

冷北樓聞言,淡淡一笑問道:“三姑娘,冷北城那孽畜,要你傳什麼話來?”

冷若雅方才華說話之時,還帶著甜笑,但冷北樓這一開口,她臉上頓時露出不悅之色,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屑的道:“我家哥哥不計前嫌,讓丫頭冒著兇險捎信於貴谷,救你滿門老小,大老爺卻如此口出不遜之詞,真個是讓人寒心!”

這話說得冷北樓一張俊臉上,不禁紅得一紅,一旁的大夫人梅獨,面上掛不住,心頭更是怒惱,哼道:“小丫頭,你最多不過是我家三叔身邊一個使喚丫頭,我家老爺教訓自己的親弟弟,哪裡輪得到你一個奴婢侍妾說三道四?!”

二夫人白黛添油加醋的冷笑道:“簡直是沒有一點家教!”

三夫人宮靜顏煽風點火的譏笑道:“奴才隨主,可見啊,咱家那位三爺,也是一個沒大沒小、上不了大臺面兒的主兒!”

冷若雅微哼道:“哥哥拿姑娘一向當親妹妹在,從小就教育丫頭,狗咬人一口,人砍夠一刀,三位奶奶亂咬亂吠,莫不是都屬‘狗兒’的嗎?”

這話可把性如烈火的梅獨大奶奶給激怒了,口中喝道:“你這賤婢……”

冷北宮連忙一擺手,含笑道:“大嫂子,您也是成名的人物了,何必和一位小姑娘家家的置氣?哈哈,都不是外人,大家都消消氣。”

冷若雅美眸一動,道:“多謝二姑奶奶。”她蓮步細碎,伸出一隻纖纖玉手,取起“相思刀”,輕輕一按吞口,像彎月般寒光,登時脫鞘而出,她睜大一雙黑白分明的俏眼,粉靨上不禁微露倨傲神色,嬌聲道:“我家哥哥常說,大老爺的三位夫人,都是武林世家的名門閨秀,論武功,都遠勝於愚姐妹,丫頭想和三位夫人賭上一賭,只要三位夫人之中,有人在我刀下,走上三招,丫頭就跟三位夫人磕頭賠罪,然後留下口信,掉頭就走;如果丫頭僥倖贏了,也就是說,三位奶奶裡,沒有人能在丫頭刀下走過三刀,那麼,就請三位奶奶收回剛才侮辱我家哥哥的話!”

冷北樓只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