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來在眾人眼中,愈發覺得此子不俗,除了東郭家之外,其他幾家對他均動了心思。

其中以王傲最為焦急。

他和唐雨交情匪淺,心中早將唐雨當成了同門師兄弟,奈何陸師那邊一直不鬆口,至今沒有讓唐雨入門。

今日風雲會,陸師竟然不前來,倘若唐雨被其他勢力所網羅,對陸門可是大大的損失了。

“各位兄臺,王善有個不情之請。今日各方頂尖中學士子都在,是一次難得的少年英才匯聚一堂的機會。亞試之前,我們何不讓諸位少年英才先一展才華?先覺一心向往聖人之道,今日各大家但有士子能贏得唐先覺,唐先覺便入哪一方門下。

我武陵學界也必將經典奉上,並且從此以後,我武陵學界也任憑驅策……”

王善朗聲道。

語不驚人死不休,王善是步步為營,先是奉上經典,讓大家一驚。

後來又捧出唐雨,將唐雨說成是隱者學派看上的絕世天才,又讓大家一驚。

而現在,他更是公開說出武陵學界不僅要奉上經典,而且甘願為某家勢力驅策這等言語,相當於讓武陵學界徹底的投靠某一方。

此次武陵各方勢力雲集,說一千,道一萬,大家都是衝著武陵學派而來的,誰都希望得到武陵學派,現在王善如此識時務,甘願將整個學派拱手相送,不過僅僅一個附加條件,那就是隻要有後輩士子在制藝上勝過唐雨,這簡直是白白送大禮。

這一步一步,王善的禮越送越大,幾乎是一點一點的將大家的興趣勾了起來,最終變得無可遏制。

要知道今日武陵閣中之人,無一不是當今大楚一等一的人物,這等高士,豈能輕易中別人的合縱連橫之術?

然而王善今天這般抽絲剝繭,層層推進,直到此時,各家的心思很快便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武陵學界甘願受驅策,這個餅畫得太大了。

縱然先前已經達成共識的季孫,孟孫,東郭三家,此時也出現了裂痕。

東郭玄武道:“王國公,此言當真否?唐先覺雖然對我東郭家有諸多不敬,可某念他人才難得,願意收其入我之門,至於制藝之比,嘿嘿,我東郭家卻是不弱的!”

“青雲,此次制藝之比,你可要用心!”

東郭玄武身後,閃出一名士子,看其人約莫三十歲上下,未曾有功名在身,赫然還是一名中學士子。

看到此人,孟孫長河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道:“東郭玄武,今日之比乃少年英才之比,你東郭門下此子,還算是少年英才麼?”

東郭玄武嘿嘿一笑,道:“青雲此子,向來是我東郭家少年英才,莫非孟孫兄有異議?”

孟孫長河冷冷的哼了一聲,顯然對東郭玄武很是不滿。

東郭玄武所叫的人,名為諸葛段,字青雲,幼年便被東郭家所收養,東郭家卻一直不讓其參加府試,其目的既是用此人磨礪東郭本家的後輩士子,這是東郭家培養本家士子的手段。

而這諸葛段的經文制藝之水準,在中學士子中絕對是一等一的存在,遠超過一般的中學士子,東郭玄武此時將他推出來,隱然便是志在必得之意。

季孫空惻惻笑道:“那敢情好,東郭家有少年英才,我季孫家也有,香兒,你算一個,我倒看看究竟是諸葛段高,還是你高!”

東郭玄武勃然道:“季孫兄,你這是好不要臉,季孫子茹乃堂堂的優學寺卿,你竟然讓她和一中學士子比制藝?”

季孫空嘿嘿笑道:“不要臉的是你,那諸葛段分明就是東郭家豢養的一枚優學奴才,你不讓此次參加大闈計程車子出面,莫非是怕丟人現眼麼?”

季孫空不比孟孫長河,可沒有什麼君子之風,其性格孤高,出言往往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