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讓服刑人員在優秀的傳統中華文化中潛移默化。有的犯人是暴力犯罪,性格十分急躁,監獄偏偏讓他們在勞動中做針線活,督促他們學文化、學法律,培養他們下圍棋、練書法的興趣,為的就是磨耐心、養心性。

在監獄裡,勞動是強制的,有的犯人寧願整日勞動也不願意讀書學習,但是獄方不允許,因為學習也是強制的。每週一、三、五晚上的兩個小時,就是固定的文化學習時間。“不來上課必須請假,得到各級管教警官的批准。”服刑人員張某說。今年6o歲的張某曾經是文秘人員,入獄後做了文化掃盲班的教員。在監獄裡,有的犯人甚至完全不識字,張某要教他們寫字和四則混合運算。有的人產生厭學、犯難情緒,張某一句話就把人家說服了:“你今後還是不會寫個借條?不知道小數點點在哪兒?”

監獄裡每個月都有四天以上的休息時間,犯人可以參加各種興趣小組的活動,比如圍棋協會。每逢五一、春節這些節日,圍棋賽是少不了的,警官和服刑人員在一張臺子上殺得昏天黑地。最近的圍棋班開班,招收名額是3o人,結果有4o多人報名。

在監獄裡,每層樓面都有一個寬敞的圖書閱覽室,服刑人員可以在閱覽室裡翻閱圖書報刊,也可以把書籍借回監房閱讀。在每個監區,每年光訂閱報刊就得花四、五千元錢,不僅有中央和上海的報刊,還有安徽、四川等地的報紙,為的是讓這些省籍的犯人瞭解家鄉的情況。在有的閱覽室裡,光一本《三字經》就有三、四種版本,有純古文版,有譯文版,更有文配圖版本。“我們強調傳統文化不是強調高深,而是要讓不同文化層次的人都得到薰陶。”某監區學校的副校長秦衛國告訴記者。

監獄裡有一批文藝尖子。服刑人員蔣某酷愛寫歌詞,入獄前就在寫,入獄後在獄方的鼓勵下仍舊筆耕不輟。2oo4年,他的一篇《上海,世界的朋友》獲得了《祖國在我心中》全國歌詞大賽優秀獎,作品被選入公開出版的集子,組委會給他頒了一張燙金字的榮譽證書。在監獄裡,分監區的中隊隊歌也是蔣某創作的。入獄一年半以來,蔣某已經在監獄創辦的《南嶺心聲》等內外刊物上表2o多篇作品。不過,蔣某認為,他在服刑期間最大的成就是:今年春節第一次給父母寄賀卡。“過去認為,孝順就是給他們買買東西,”他說,“現在讀了一些書,才領悟到更多。”

今年4月3o日凌晨1時45分,皖南山區裡的白茅嶺監獄被雷霆暴雨籠罩,除了值班警官,絕大多數的人都進入了夢鄉。突然,某監區老殘犯分監區的一個監房裡一陣騷動:一名服刑人員突心臟病,眼看情勢危急。值班警官馬上趕到監房門口,組織勞役犯把病人抬上擔架,親自押送到5里路外的監獄醫院。他們在滂沱大雨裡穿行,等到了醫院,外面全是雨水,裡面全是汗水。因為送得及時,犯人贏得寶貴的搶救時間,現在身體已經恢復得很好。

2oo4年11月的一天夜裡,犯人彭某忽然胃出血,導致口鼻噴血不止,管教幹警們把他送到醫院,一夜都沒睡。彭某渾身插滿管子,迷糊中就聽到中隊長跟醫生講了這麼一句話:“給他用最好的藥,要多少血輸多少血。”

“這種情況是家常便飯,”分監區警官郭雲卿說,“越是忙、累、下雨、黑夜,越是容易生這種事情。”老殘犯分監區有191人,其中老年人、殘疾人、老病號有167人,集中了白茅嶺監獄幾乎所有的老殘犯。管教犯人本來就是千頭萬緒,老殘犯的事就更多,需要照顧的地方也更多。

老年犯李某犯的是強**女罪,出事後兒女嫌名聲難聽都不認他了,從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