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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燒,且還愈燒愈迷糊,竟是打針吃藥全不頂事。這不,也就只好臨陣換將了。
這一換可就把許靖仁換回了老家,要知道,他可這個營的第七任營長了,而這次接的可是第十任營長的差使。
雖說戰爭年代,部隊的成分變化極快,部隊又剛搞過大整編,可面前這一張張能與往昔的崢嶸歲月掛上色的熟悉的面孔,還是許靖仁心裡好不感慨萬千。
錢紳當然不是空手來的,跟他一塊上島的不光有二百團三營、一九九團二營,還包括新一百師的坦克營。
而這上陸的部隊一多,地盤的狹窄的也就凸顯了出來。
既然明令不準向前推進半步,那就只有把陣地橫向擴充套件了!
經過幾千官兵的努力,到下午三時止,一條蜿蜒近五公里,寬一至一點五公里的防禦地帶,就呈現在了塞班島的西部。這個面積可比另兩個方向的美軍所佔據的加起來,都要來得寬廣。
這條主要座落在沙灘上的防禦帶的誕生,大大的刺激了齋藤義次中將(日軍第四十三師師團長,因其頂頭上司三十一軍司令官小在戰前去了關島視察,而實際接管了塞班島的防務。)的神經。齋藤中將這一高度重視,原駐島內的其它的地方的日軍,也就開始不安份起來了。
理所當然的,美軍的軍艦、飛機對這些運動中的日軍部隊,進行了猛烈的炮擊、轟炸,但礙於島上的多山地形,雖殺傷了大量日軍,可卻未能阻止日軍源源不斷的向西集結兵力的勢頭。
雖說是戰雲密佈,可到紅日將墜時,預想中日軍的攻擊,卻還是沒有來到。
至此,每個置身於海灘上、岩層中的中國官兵,都已是心如明鏡,自忖在火力無力與對手相抗衡的日軍想靠夜戰,把鋒頭正勁的中**隊生生擠下海了。
識破歸識破,可面對日軍即將展開的人海攻勢,從錢紳到普通一兵,那個敢有一絲掉以輕
而二百團三營在卻這山雨欲來風滿樓之際,被撤到海岸邊上。
若非身臨其境,沒人能想象得到塞班島上的初夏之夜,竟會是如此的迷人。任兄弟們胸中原本充斥再濃的殺意,可在溫暖適度的海風的吹拂下,這人的心境也不自主的平和了許多。再側耳傾聽上一會起落有致的濤聲海浪,那更是心曠神怡得彷彿回到的家鄉,見到闊別已久的親人一般。
可惜,這幻覺式的心靈愉悅,馬上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咚、咚、咚、……咚、咚、咚!”伴隨著一陣重機槍所獨有的低沉,而極富有震憾力的吼叫聲,橫七豎八的躺在一個個周邊壘了麻袋的沙坑裡中國官兵們的耳朵都齊齊的豎了起來,可眨眼之間,這一隻只耳朵卻又耷拉了下去。當然,自終自始這些官兵連眼皮都沒有抬。
這種看似稀鬆平常的行為,若是落在一個有帶兵經驗的人的眼中,準會讓他吃驚得把下巴都掉在地上。能如此靈敏而冷靜(飛速判斷出重槍機的彈著點尚遠。)的應對,連普遍膽氣很壯的下級軍官,都免不了會心有餘悸的重機槍點射聲的戰士,只會是那些無數次死人堆裡爬出來的老兵中的佼佼者。
而這支躺是體息時都能讓人聯想到臥虎的軍旅,正是整編後陣容嚴整得更勝從前的二百團三營。
“轟……隆。”一陣迫擊炮,讓三營官兵的又把剛才的動作重複了一道。
時間又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從三面環繞著這支隊伍的槍炮聲、喊殺聲也是此起彼伏,愈發的熱鬧了。而三營的兄弟在聽到這些響動時的本能反應,卻輕微得愈來愈讓人難以察覺。
突然間,戰線上的某一處歸於了寂靜。
僅在下一個瞬間,一個個從骨子裡浸出英風銳氣的官兵,就從帶著他們各自的武器,從沙坑中一躍而起了。
沒有人喊口令,也不需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