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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
楊紅也不坐,只急急忙忙地解釋說:“聽說周寧來找過你了?對不起,他這樣做太沒有道理了,他聽別人一議論,就在那裡疑神疑鬼。你不要以為是我對他說你在追我,我根本——”
陳大齡笑起來,打斷她的話:“看你急成那樣!我知道你不會說我追你,你對自己太沒有信心,借你一個膽子你也不會那樣想。”
陳大齡說著,像往常一樣,從冰箱裡拿一個紙杯冰激凌出來:“知道你喜歡草莓的,買了幾盒放在這裡,這幾天沒機會叫你來吃。”說著,替楊紅揭開蓋子,遞給她,“就算你說我追求你,也沒什麼呀。追你不丟人,別人最多說我品德不好,不能說我品味不高。你德智體任何一個單方面都值得我追,更不要說你三方面全面發展了。”
楊紅端著冰激凌,愣愣的,不知道該怎樣理解陳大齡的話。聽他的話,似乎承認他是在追她;看他的表情,又似乎只是在安慰她;聽他的口氣,完全是在開玩笑。
楊紅抱歉地說:“不管怎麼說,他找你興師問罪是沒有什麼道理的,我代替他向你賠禮道歉。”
“又大包大攬的,把什麼過錯都拉到自己頭上。”陳大齡很專注地看一會楊紅,臉上仍帶著那種讓楊紅琢磨不透的微笑,說,“其實,周寧不為難你,只來找我,倒讓我很敬佩他,覺得他算得上是一條真漢子。你想,大多數情況是,如果一個女人聽說自己的丈夫有了外遇,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那另一個女人的麻煩,怪人家把她的男人搶走了;而如果一個男人聽說自己的妻子紅杏出牆,卻總是拿自己的女人開刀,打打鬧鬧,砍砍殺殺的,覺得自己的女人不守婦道,丟了他的人。但周寧不是這樣,他說他相信你是無辜的,是上了我的當。所以我一點也不記恨他,對他只有敬佩和感激。”
第七章(4)
楊紅聽得迷迷糊糊的,覺得自己又犯老毛病了,因為不知道該怎樣理解這個“感激”,就糾纏於這一個詞,忘了整段話的含義。楊紅問:“他跟你說了些什麼?”
陳大齡猶豫了一會兒,說:“他叫我別跟任何人說的,不過你也不是任何人,跟你說沒關係。”然後,輕描淡寫地說,“他叫我離你遠點,說他看得出來,你已經被我打動了心,再這樣下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他說他很愛你,沒有你他真的是活不下去的。他說愛情也應該有個先來後到,我既然遲到了,就該心甘情願地接受懲罰。他還說我現在還是單身,可以有很多選擇,而他只有你一個,我不應該去搶他的女人。”
楊紅記起周寧跟她說話時那種趾高氣揚的樣子,沒想到周寧是去求陳大齡放他一馬的,不知道他們倆誰在騙她。
“他真的是那樣說的?”
陳大齡說:“我為什麼要騙你?我覺得周寧真的是很愛你的,只不過每個人愛的方式不一樣,也許他愛的方式不是你所期待的,所以你沒有體會到。”
陳大齡看楊紅很委屈的樣子,又說:“周寧愛玩,你可能不喜歡。你可以把心裡的想法告訴他,不要等他來猜。有時男人是很大意的,有些細節他們注意不到。你可能覺得只有心心相印才算愛,其實你給他指出來,他願意改,也是愛嘛,應該說是更難得的愛。心心相印的人,他那樣愛是因為他不那樣愛就難受,是主觀上為自己,客觀上為別人。願意改的人,主觀客觀都是為了別人,不是更難得?”
楊紅聽他這樣說,感到他在一點一點地把她推開,就不快地說:“你現在聽上去像個婦女主任。清官難斷家務事,你自己沒結過婚,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說完就告辭離開了,心裡想,這次把陳大齡徹底得罪了。
很快就到了陳大齡搬走的那一天。楊紅聽見外面走廊上人來人往的腳步聲,一個人躲在房間裡,不敢也沒有力量出來幫忙。七樓的女人都在那裡跟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