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之後,言行與在京中一般無二,也使她微微放了心,便沒再提胡流風的事兒。

此時看來,這二人之間定然是發生了什麼事兒,不由暗暗責怪自己的大意,若不是整天忙活著莊子裡酒樓的事兒,定然也能發現點端倪呢。又或者在青陽來的時候便問個清楚,也至於臨了事,無從下嘴勸說開解。

便連忙抱住她的正揮舞得起勁兒的手臂,安撫道:“縣主,別激動,我這就叫人趕了他出去。”

說著眼睛一轉,朝著陸聰揚聲道:“陸少俠,煩請你把這個人給打出去。”

微不可見的朝著陸聰眨眼睛:“把你的看家絕活兒都使出來,斷胳膊斷腿都無所謂,不鬧出人命就好,惹了我們縣主的人,可不能讓他那麼容易掛掉……”

青陽聽到她這個新鮮詞彙。回頭問道:“掛掉是什麼意思?”

還是很關心嘛!青籬心中暗笑,神色正重的抬手做了一個殺雞抹脖子的動作,同時朝著陸聰一揚眉:“陸少俠,你懂吧?”

陸聰了然一笑,一拍胸膊,“包在本少俠身上。”

青陽看了她的動作,一連呸呸呸數聲,怒道:“本縣主叫你趕他走,又沒叫你……”

話說到這裡,猛然止住。一張餘怒未平的臉兒,轉向胡流風,“總之,本縣主在這裡一日,你便不能進這裡半步。”

說著朝青籬一頓腳:“還不給本縣主趕人?”

青籬雖不然這二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兒,但在青陽的盛怒之下,也只好先如此了,便朝著胡流風道:“胡公子遠道而來,本應好好招待才是,只是今日……”

胡流風桃花眼一挑,抬頭望天,高嘆一聲。“自京中快馬三日到長豐,奔波千里,櫛風沐雨、餐風宿露、跋山涉水、翻山越嶺、風塵僕僕……二小姐不給頓熱飯也就罷了,這熱茶也不給一口麼?”

胡流風倒是將青陽看得透透的……裝可憐這招怕是威力極大呢。

青籬心中暗笑,臉色卻愈加的清冷,重重哼一聲,配合著胡流風演戲:“小女子與胡公子的交情不過爾爾,往常以禮相待不過是看著縣主的面子,即縣主說要趕人,我自然是要趕人的。”

胡流風眉眼一挎,朝著嶽行文抱怨道:“若不是你鼓動我去什麼戶部,本公子也不至於被趕出家門。現在本公子口袋空空,你拿些銀兩給我,我好去吃頓飽飯。”

一邊說還一邊做了個揉腹的動作,那動作緩而無力,似是真是餓了許久。

嶽行文嘴角微不可見的抽動一下,將臉轉到一旁,淡淡吐出兩個字:“沒有!”

陸聰在一旁半真半假的攙和進來,一把揪了胡流風的衣領,拖著就要向外走,哼道:“象你這樣裝可憐博同情的,本少俠見多了。再不好好的走,信不信我真的斷了你手臂?”

先前他們的文鬥,不見什麼效果。陸聰這一上手,卻是來真格的。胡流風被他這一拖,衣領勒住脖子,登時氣也出不得。陸聰還沒拖出兩步,就見胡流風的臉色已然因呼吸不暢而憋得通紅。

青籬怕被青陽看出端倪來,一直不敢正眼瞧她。只好努力斜著眼珠子用餘光打量著立在右側的青陽。

此時。她臉上惱怒與不忍兩種神色不停變幻著。就在胡流風將要被陸聰拖出廳堂時,她猛然一抬頭,大紅身影一閃,朝著陸聰怒聲喝道:“還不快放手!”

青籬登時鬆了一大口氣,抬頭看向那人,正與他投來的目光相撞在一起,相視而笑。

陸聰一挑眉,嗤笑道:“你讓我放手我就放手麼?本少俠這是在伸張正義,為民除害……”說著將手又緊了緊,胡流風被他勒得臉色愈發脹紅,雙手在空中亂舞。

青陽臉色一變,撲過去就要扒陸聰的手,她這一撲,陸聰便拎著胡流風的衣領子一個閃身,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