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也許這一切都只是藉口,什麼都不為,他只是屈服於渴望。

他的記憶是從兩人坦誠相待伊始的。桔年再度陷入沉睡,她的呼吸綿長而悠緩,而韓述的火焰燃燒地自己幾近瘋魔,他反覆對自己說,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地對她,在也不跟她慪氣,就像剛才捧著她的臉,如珠如寶,永遠也不會放開。

他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家裡管得嚴,唯一受教育的渠道無非來自於周亮的“珍藏畫冊”,上面描繪這仿似天經地義水到渠成之事,他卻覺得束手無策,不得要領。

翹首以望的城池就在咫尺,心中的吶喊震耳欲聾,然而當他終於兵臨城下,箭在弦上,桔年微微屈起的身體,驟然緊密的貼和讓他不由自主地一陣戰慄,快感如流行劃過,瞬間從炙熱的頂點爆破,燃成隕石的冰涼。

韓述挫敗地倒在桔年身上,他開始慶幸桔年並不是清醒的,否則自己剛才笨手笨腳的挫樣被她看在眼裡,估計往後也沒臉活下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隔壁的鬼哭狼嚎也消停了,兩人肌膚相貼的地方汗津津地,韓述埋首於桔年的胸前,撐起身子重整河山。

大概是因著前一次的鋪墊,這一回,韓述的進展要順利一些,他把桔年的腰提了一提,感覺這一次真的是進去了,再一施力,桔年感覺到了銳痛,悠悠轉醒。

四目相對,韓述去吻她的嘴角。可桔年的眼神並不像是清醒的,如墜入了最深的夢境,瞬間之後換做極致的恐懼,她驚聲尖叫了起來,那聲音銳利而絕望,刺破靜夜,糝得人心裡發慌,彷彿壓在她身上的,不是一個人,而是盤踞心中多年的惡靈,是她的噩夢之源,附骨之蛆。

韓述被驚得一身冷汗,這破地方隔音效果如此之差,她的尖叫足以驚動所有的人,他沒敢深想,一把捂住她的嘴。

“別叫好嗎。。。。。。桔年,我不會傷害你的。。。。。。別叫了,求求你,求求你。。。。。。”

桔年在韓述身下掙扎,無奈身軀依舊疲軟,身體膠著的一處如燒紅的鐵在烙,韓述的慾望戰勝了一切,他動作著,那極致的興奮潮水般拍打著他,他帶著她顛簸,如同慾望海洋中的諾亞方舟,全世界化為烏有,只剩下密不可分的兩個人。他在她耳邊的喃喃細語自己也聽不清,手卻不敢鬆開,慢慢地,他察覺到她不再掙扎,眼裡的恐懼一點點渙散,歸於無邊的沉寂。。。。。。

這房間裡並沒有空調,門窗緊閉,悶熱無比,只有一臺電風扇在咿咿呀呀地轉,韓述怕熱,他身上都是汗,桔年也好不到哪裡去,然而一整晚他都緊緊在身後抱著桔年,前胸貼著她的背,像並排的兩隻湯勺,這個比喻讓他覺得窩心,好像以後還會有無盡的世俗糾纏在等著他們。

她考上了北京的大學,很快就會分隔兩地,這也沒什麼要緊,他願意去看她,每個假日,他們都可以在一起。接下來,他會帶她去見韓院長和媽媽。韓院長說,高中不能談戀愛,但是沒有說大學不可以。四年,再等四年,他們就結婚。媽媽那裡一點問題都沒有,只要他喜歡,什麼都好,韓院長總標榜自己不求未來的親家聞達,只要女孩家事清白,人品端正。桔年是如此優秀,他們怎麼會不喜歡?對了,還有姐姐,度蜜月的時候,他們就去比利時。。。。。。

韓述絮絮叨叨地在桔年耳邊跟她說著以後,說著韓院長對他的期許,說著父輩給的壓力,說著自己的規劃。她醉了,也許什麼都聽不進去,韓述在低語中沉入夢境。

床墊上突出的彈簧讓韓述睡不好,快五點的時候,他醒過來一次,身體的記憶也開始復甦,於是再一次不依不饒地糾纏著桔年。其實相比之前身體上的快樂,這一次他追求的更多是一種擁有的感覺。

她是他的了,她的身體的某一部分永遠會有他的印記,再也不能把他當成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