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馬上醫治,否則會死,既然是賀章那棵搖錢樹的朋友,她就再跑一趟,將他送到高升糧鋪,免得他死在這,惹來麻煩。

蘇馥珮放下男子,進屋抱起小豆芽帶著小白下了土坡,再把小豆芽託付給福奶奶照顧,急匆匆跑去找牛大叔。

牛叔剛吃過午飯,聽了蘇馥珮的話,趕緊趕著牛車去苦心村。

牛車只能停在稻田間,蘇馥珮讓牛叔把那男子背下土坡,放在牛車上,然後在西瓜地裡拿了些草將男子蓋住,免得讓人看到惹閒話。

牛叔背上全染了男子的血,蘇馥珮身上也染紅了,蘇馥珮囑咐牛叔,回來後一定要將這衣服丟了,不要再穿,免得給他惹來麻煩。

見著這男子時,牛叔已經嚇住了,聽蘇馥珮這樣說,趕緊答好,蘇馥珮坐上牛車,讓牛叔快速趕車去市集。

茅屋前的土坡上,站著一名藍衣男子,一直看著他們,等他們身影遠去,男子勾嘴一笑,飛身跟了上去。

七月盛夏,正午的太陽異常毒烈,樹木草叢被太陽曬得快要著火般,讓人的心越發急躁。

蘇馥珮曬得直冒汗,車裡的男子時不時呻吟幾聲,好似很痛苦。

牛叔車趕得很快,牛車在坑窪的路上,顛簸得厲害。

突然,前面傳來一陣混亂的馬蹄聲,蘇馥珮心中一驚,拽緊衣襬。

值正午太陽最毒的時候,百姓怕中暑都不敢出來,怎麼會有人?而且是騎馬的人,一定不是百姓,哪會是誰?難道是打傷這個男子的人?

蘇馥珮轉頭看去,迎面而來一個華服男子,領著身後十幾個騎馬的黑衣人,男子俊美不凡,在陽光下異常顯眼。

這人蘇馥珮認識,是那個罵她潑婦的黃七!

蘇馥珮暗驚,黃七來這裡做什麼?還帶了這麼多黑衣人?

“牛叔,不要慌,繼續趕車!”蘇馥珮強裝平靜對牛叔道,車上蓋了厚厚的草,就算黃七是來找男子的,也無法發現,不能自亂陣腳。

牛叔手在發抖,只得答著好,再揚了一辮子上去,加快了速度。

蘇馥珮低下頭,希望黃七不要認出她來。

馬蹄聲越來越近,眼看就要擦身而過,突然一個黑衣人指著牛叔的背道:“七爺,那人身上有血!”

蘇馥珮心中咯噔一聲,壞了!

“圍起來!”皇甫寧一聲厲喝。

馬蹄聲快速過來,將牛車團團圍住。

牛叔猛地拉住牛,牛車一癲,蘇馥珮差點摔了下去,而乾草下的藍鷲也被癲得痛醒了。

牛叔嚇得掉下牛車,蘇馥珮趕緊跳下去扶住他,擔心問:“牛叔,你沒事吧?”

牛叔滿臉土色說不出話來,只得搖搖頭,他哪見過這種場面?

皇甫寧認出蘇馥珮來,利眼一眯,帶著嘲弄道:“這不是蘇姑娘嗎?太陽這麼烈,你這是要趕車去哪?”

車上的藍鷲聽到皇甫寧的聲音要起身,可全身卻痛得似要散架般,無法動彈。

昨日他獨自入京,果然在路口遇到了皇甫寧的埋伏,他打死了上百名黑衣人,最後皇甫寧出來打傷了他,他拼盡全力才逃出重圍,進了一個山林,最後見到了一間小茅屋,實在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原來那茅屋是蘇馥珮的家,她這是要帶他去找賀章?在路上被皇甫寧堵住了!

蘇馥珮將牛叔扶到一旁的草地上坐著,讓他別怕,然後起身看向黃七,陰冷道:“老孃與你又不熟,你管老孃去哪?”

“你……”皇甫寧眉頭一擰,緊緊盯著蘇馥珮道:“蘇姑娘的性子可比這太陽都烈!”

蘇馥珮淡淡瞥了黃七一眼,老孃還想吐火燒死你呢!

見蘇馥珮滿臉冷漠,皇甫寧心頭極為不爽,這女人一見到他就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