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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一陣胸悶氣短,他不願往下想,又或者他想得通,接受不了。他可以在謝桔年生活中充當一個旁觀者或路人甲?不不不,如果是這樣,韓述寧可她恨他。
可這又是什麼心理?韓述討厭心理學!
他拿起自己的外套,“我不想跟一個喝醉的人討論沒有意義的事。”
“你會覺得有意義的。”方誌和半伏在吧檯上說。
韓述譏誚地聳聳肩,走出幾步又轉頭,指著方誌和說:“你別騷擾她!”
“韓述,你以什麼身份警告我?”
“用不著你管。”
方誌和取下眼鏡,擦著上面的霧氣,說:“誰難受誰知道!”
韓述冷冷拍下自己那份酒錢,頭也不回地離去。
四下漆黑,他摸索著出去檢視,才發現一年的最後一天晚上,竟然停電了。
元旦時分,還是寒氣刺骨,韓述也管不了這些,在電熱水器罷工的花灑下沒頭沒腦地一陣猛淋,身子在抖,可心裡的火澆不滅。小方不是多嘴的人,十多年來,不管他知不知情,都沒有說過一句多餘的話,今天究竟是什麼意思。
十二點到來的時分,遠處響起焰火的轟鳴,韓述原想在這一時刻過得熱鬧些,沒想到到頭來落得更加寂寥。他站在浴室的鏡子前,藉著半截蠟燭,看著裡面的另一個自己。
“誰難受誰知道。”這更像是方誌和的一句咒語。
韓述搖搖頭,甩去頭髮上的水滴,用手一下一下擦拭著玻璃上的霧氣。他對著鏡子裡的那個人一遍遍重複。
“我很好,我很好……你看到了嗎。”
第十一章 往事不要再提
臺園路小學的迎春晚會安排在晚上,這天從早上開始就一直下著淅瀝小雨,剛傍晚時分,天就早早地黑了,走在略顯泥濘的道路上,風吹過來,感覺比天氣預報播報的最低溫度更冷一些。桔年和非明撐著一把大傘往公車站趕,走得舉步維艱。
在桔年的好說歹說下,非明總算答應暫不換上跳舞的衣服鞋子,以免弄髒行頭。為了這場演出,她興奮緊張得昨晚整晚都無法入睡,可一出門,糟糕的天氣和路況讓她沉浸在童話歌舞裡的心感受到了一絲沮喪,冷風一吹,直嚷著頭痛。
“姑姑,我就知道只撐一把傘是不行的。”非明嘴裡噴著白氣抱怨道。
桔年抿嘴笑了笑,也不去點破,明明就是她嫌另一把傘又舊又醜,只是悄悄地將傘柄更往非明那邊挪了挪,安慰道:“就快到公車站了。”
天氣糟糕,願意步行的人更少,剛過去的公車無不滿滿,孩子心裡裝了演出這眼前最重要的事,自然心急焦躁。她眼睜睜看著接連不斷的私家車從眼前疾馳而去,情不自禁地喃喃:“韓述叔叔不知道在幹什麼,我明明告訴過他今晚上演出的。”
非明說完了這句話,偷偷地看了姑姑一眼。桔年正低頭有一下沒一下地甩著傘上的水珠,神遊一般,彷彿並沒有聽見她說什麼。非明鬆了口氣,又有些失望,悻悻地伸長脖子候著下一班車的到來。
過了好一會,非明都快忘了這個話題,才聽到姑姑慢悠悠地問了句:“哦,那他怎麼說?”
非明翻了個白眼,心裡想,姑姑的反應也夠慢的,說起這個,她有了些精神,“我上個星期就給韓述叔叔打過電話,他真奇怪,沒說來也沒說不來,就問姑姑你知不知道我叫他來。”
“這樣啊。”桔年點點頭,又不說話了。
這樣的結果顯然不能讓孩子感到滿意,非明故作老成地分析道:“姑姑,是不是你不讓韓述叔叔來,我覺得他好像有點害怕你。”
桔年笑了起來,“怎麼會,你韓述叔叔如果不來,是因為他有別的事要忙啊。”
“可是演出是在晚上,他不用上